如此降低要求,吏部也仍是说没有空缺。
真的没有空缺吗?
他身为崔家人,不至于连朝廷是否有空缺都不知道。
很明显,吏部担心自己与安庆西有关系,以后会受到安庆西牵连,所以不敢与自己扯上任何关系,怕被自己影响。
而他身为外官,在长安城停留的时间是有要求的,现在迟迟无法调任,自己马上就要到必须离开长安的时间了。
一想到自己意气风发返回长安,自以为会一跃六品,成为家主眼中的可造之才,成为年轻一辈的翘楚……再想想自己即将灰溜溜返回并州,且此生都可能被安庆西牵连,升迁无望。
他的心,便宛若滴血一般。
他很恨,很不甘。
可又该恨谁?
恨刘树义?
刘树义也是凭功劳升迁,没有伪造,没有不正当竞争,自己恨他什么?
更别说,只要安庆西事情败露,自己就必然会受到影响。
所以,有没有刘树义,自己都不可能成为员外郎。
那恨安庆西?
他确实恨!恨得牙痒痒。
可又有什么用?
崔麟仰头饮下杯中酒,只觉得这酒的滋味都好似苦涩起来。
“呦,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崔参军吗?”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
崔麟眉头下意识一皱,回头看去,便见身后的桌子旁,正坐着几人。
其中两人自己认识。
刑部司员外郎钱文青,以及大理寺主簿秦无恙。
他冷声道:“本官心情不好,不要惹我。”
他因刘树义,没有受裴寂拉拢,与裴寂交恶,所以他很清楚钱文青嘴里不会吐出什么好话来。
事实正是如此。
钱文青听着崔麟这冷言冷语,直接冷笑道:“本官听说崔参军屡次去吏部,屡次碰壁,眼看就要返回并州了吧?”
“啧啧,想想崔参军原本那传的板上钉钉的员外郎之位,再想想崔参军马上就要灰溜溜离开的样子,本官都为你感到心酸啊。”
“你说若是你并州的同僚知道你没有晋升员外郎,甚至此生都晋升无望,他们心里会如何腹诽你呢?还会如以前一样听你的命令,崇拜尊敬你吗?”
砰!
崔麟本就不是好脾气的人,他听着钱文青的挤兑,当即一拍桌子,冷声道:“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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