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白惊鸿的话,刘树义脑海中不由浮现原身关于兄长的记忆。
刘树忠只长他四岁,九年前父亲刘文静因谋逆被诛杀之时,他十一岁,刘树忠也不过就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
父亲死后,母亲也跟着病倒,不久就郁郁而终。
偌大的刘家,便只剩下刘树义与刘树忠相依为命。
而为了保护这个家,原本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兄长,放下书卷,走出刘宅,与说刘家闲话的人大打出手,与欺负弟弟的书斋学子打的灰头土脸,更是在抢走刘家产业的那些人家门前盘坐大骂。
他不再是如杜构一般的温润君子。
成为了一个在所有人看来,仿若疯子一样的粗鄙之人。
他用这种泼妇一般的疯子行径,让那些欺辱刘家的人,稍微收敛了一些,使得刘家衰败的速度得以减慢。
之后,他为了给刘家找出一条活路,开始钻营。
他变卖刘家仅剩的家底,去为他和原身谋了个官身。
虽然都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八品与九品小官,但至少,有了官身,不用继续坐吃山空,不用怕饿死。
刘树义还记得在原身十岁之时,父亲刘文静考校他们功课,询问兄长未来要做什么样的人时,兄长是这样回答的:
“儿虽年幼,常闻圣贤之道,愿效法孔孟,读圣贤书,明是非之理,修身如竹,虚怀有节;立世如松,风雪不凋。”
父亲闻言,只笑道:“太虚了,说些实在的。”
“做清官,做君子,脚踏实地,为国为民,受人敬仰。”
兄长稚嫩却坚定的声音,仍仿佛在他耳畔回响,可有着这样志向的兄长,却为了撑起刘家,为了保护幼弟,再也做不成君子,也没有脚踏实地,而是成为了最为不齿的投机钻营之人。
这个世界似乎总是这样,总喜欢让一个人,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成为过去最不喜欢的人。
刘树义缓缓吐出一口气,道:“你说的没错,我还有阿兄疼爱,确实比你要幸运。”
白惊鸿抿嘴不语。
刘树义继续道:“你与我阿兄是怎样相识的?是因为你阿耶阿娘的案子吗?”
白惊鸿点头:“万年县衙以意外定案,上交大理寺初审,你兄长在翻阅卷宗后,认为案子有些异常,所以找到了我,向我询问阿耶阿娘的情况。”
兄长果然也发现了卷宗里的问题。
刘树义眸光闪烁,道:“你把你之前对我说过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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