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众人一愣。
刘树义道:“槐树的树皮上,有着被破坏的痕迹,使得里面的白色树干露出了一些,大家应该很清楚,此值初春,树皮坚硬,想要将树皮破坏,可不是轻轻碰下就能做到的。”
“并且那树皮被破坏的位置,还很巧的,就在我们所在的窗户稍微靠下一点的位置……”
“诸位觉得……”
他视线扫过众人,缓缓道:“要如何做,才能正好将那里的树皮给蹭破?”
“或者,换句话说,联系到被切割开的直棂条,被蹭破的树皮,以及下方人员稀少的巷子……”
“诸位,又能想到什么?”
在场的人员,要么是长安县尉,要么是刑部官吏,都是常年与刑事案件打交道的人,即便他们再没有查案天赋,可多年积累的经验,以及刘树义的这般提示,也足以让他们明白一切。
“刘员外郎的意思是说……”
王硅忍不住道:“有人切开了直棂窗,跳到了对面的槐树上,然后借助槐树,从二楼的雅间到了下面人员稀少的巷子里?”
刘树义看向钱文青,道:“钱员外郎觉得呢?”
钱文青脸色十分难看,因为槐树的线索就在眼前,所以即便他再不想配合刘树义,也只能点头:“如果线索没问题的话,应该如此。”
“如果线索没问题?”
刘树义似笑非笑道:“钱员外郎不会认为,这些线索是我伪造的吧?”
钱文青脸色一僵,刘树义才到这里不到一个时辰,且他一直安排人盯着,自然知道刘树义不可能伪造这些线索。
他就是不想承认刘树义比他更强,竟真的在一个时辰内,找到这么多的线索。
他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但这默认,已经足以证明很多事了。
饶是王硅,心里都忍不住腹诽,这钱文青与刘员外郎比起来,真是没眼看。
刘树义笑了笑,重新看向众人,道:“直棂窗是不可开闭的,因此若想要通过窗户离开这间雅间,便只能先切开直棂条,但若将直棂条切开而不做处理,那就会被人知道,有人曾从窗户离开过。”
“所以……”
众人内心下意识一紧。
便听刘树义声音微沉,道:“窗户着火了。”
“也就是说,这扇直棂窗之所以会被烧的只剩下窗框,直棂条与窗纸全部化为灰烬,比之这个房间里的任何一件其他东西,都烧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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