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刘树义微微点头:“看来王县尉已经明白了。”
他看向众人:“没错,这扇直棂窗,压根就不是被烧毁成这个样子的,或者换句话说,它应先被人切割开,然后才被烈火焚烧。”
“至于为何要切割?”
刘树义视线转向钱文青,笑着询问:“钱员外郎觉得是为何呢?”
众人一听,也都下意识看向钱文青。
便见钱文青脸色一沉,他怎么可能会配合刘树义,冷声道:“本官哪里知道!”
“钱员外郎不知道?”
刘树义摇了摇头,颇为遗憾:“我还以为钱员外郎断案经验丰富,一眼就能看穿贼人的用意呢?”
钱文青眼皮一跳,现在他是配合刘树义也不是,不配合也不是。
怪不得裴寂曾被刘树义逼的当场道歉。
这刘树义当真是巧舌如簧,诡计多端!
钱文青冷声道:“废话少说,本官没时间听你说这些废话。”
刘树义深深看了钱文青一眼,道:“既然钱员外郎这么着急,那我就为钱员外郎解惑吧。”
说着,他让开窗前的位置,道:“钱员外郎请来到我身旁。”
钱文青皱了下眉,但还是来到了窗前:“干什么?”
刘树义道:“钱员外郎向外看,看到了什么?”
钱文青摸不清刘树义的心思,只得胡乱瞄了一眼,道:“巷子,树。”
“没了?”
“还能有什么?”
刘树义叹息道:“钱员外郎的观察不够细致啊,这样粗心大意,如何能侦破案件?”
钱文青脸色一寒:“刘员外郎在讽刺本官?”
刘树义摇头:“钱员外郎莫要误会,只是线索就在眼前,钱员外郎却没有发现,本官感到有些意外罢了。”
“线索?”
钱文青心中一怔,这一次终于认真了一些,他先看了一眼人员稀少的巷子,又看向几乎紧挨着窗户的槐树,视线从槐树繁盛的枝干向下看去。
忽然……他神色一变。
刘树义一直在观察着钱文青,此刻见钱文青神情的变化,嘴角轻轻勾了起来:“看来钱员外郎已经发现了。”
他转身看向踮着脚尖向外偷偷瞄去的众人,道:“窗户的下面是一个人流量不大的巷子,而紧挨着窗户的是一棵粗壮的槐树,在那槐树的主干树皮上,我与钱员外郎发现了一些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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