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让下官难做。”
宇文卬像是被点燃的炮仗,怒火瞬间冲顶,额角青筋微微凸起,“他算个什么东西!”
“滚!给本王滚!”
话音未落,宇文卬猛地暴起,一把抓起胡逾明手中的《礼记》,不等对方反应,双手狠狠一扯。
“嗤啦”一声脆响,泛黄的书页被生生撕裂,纸屑纷飞如蝶。
他犹不解气,将撕得粉碎的书页狠狠一扬,碎纸页带着凌厉的势头,径直砸在胡逾明脸上、颈间。
有些尖锐的纸角甚至划破了其脸颊,渗出血丝。
“滚出去!”宇文卬指着书房门的方向,双目赤红,吼声里满是暴戾。
碎纸在胡逾明肩头簌簌滑落,抬手轻轻拭去脸颊的血珠,神色竟未有半分波动。
既没有恼怒,也没有惊惧,依旧是那副温雅恭谨的模样,只是眼神愈发沉静。
他缓缓躬身,将散落的碎页拢到一旁,而后直起身,对着宇文卬再次拱手:“下官奉旨督导课业,今日的课未完成,自然不会离去。”
“还请殿下耐心听圣人之言,在礼记中寻得自持之道!”
宇文卬见胡逾明死缠烂打,还敢搬出圣人言说教,眼底的暴戾瞬间凝成实质的凶光。
他咬牙切齿,猛地撸起月白绫罗袍的袖子,露出线条利落的小臂,青筋在白皙的肌肤下突突直跳。
“寻你他姥姥的个腿!”
粗鄙的咒骂脱口而出,话音未落,他攥紧拳头,径直朝着胡逾明的面门砸去。
“嘭”的一声闷响,拳头结结实实落在胡逾明的脸颊上。
胡逾明本就清瘦,哪里禁得住这般重击,身子猛地一晃,一声凄厉的惨叫破口而出:“啊!”
踉跄着后退两步,嘴角瞬间溢出血丝,方才还沉静的神色被剧痛撕碎,满眼都是惊惧。
“殿下饶命!”他捂着肿痛的脸颊,声音带着哭腔,连连躬身求饶,“还请殿下手下留情!”
宇文卬哪里肯停手,怒火焚心之下,拳脚如同雨点般落下,一拳拳砸在胡逾明的肩头、后背。
“不开眼的东西!”
“本王让你滚你不滚!”
他边打边骂,少年人的蛮力带着一股狠劲,打得胡逾明连连痛呼,“啊啊啊——疼!”
“殿下饶命!”胡逾明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抱着头,在书房里狼狈地躲闪。
脚下踉跄着一步步后退,官袍被扯得歪歪扭扭,沾满了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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