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磨豆腐的刘大郎也直起腰,脸上的笑意止不住地往外冒,对着几人高声补充:“平定了河州的流民叛军,以及大胜叩关的吐谷浑骑兵!”
他方才正支着耳朵听动静。
三骑的呼喊虽急,关键几句却没落空。
双重大捷啊!
“是大喜事啊!”
卖针线的赵婶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手里的针线筐都晃出了边角:“是陈宴大人又打胜仗了!”
她踮着脚往街那头望,语气里满是振奋,“这下边疆安稳了,日子也能踏实些了!”
粥铺的竹帘被晨风掀动,带进几分外面的喧闹。
靠门那张桌前,穿青布短衫的中年客商刚舀起一勺热粥,听闻外面的喜讯,眉头忽然拧成个结,瓷勺在碗沿轻轻一磕,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放下勺子,声音不高却让邻桌几人都顿了动作,“不是说河州叛军与吐谷浑大军来势汹汹吗?”
“怎的这么快就被灭了?”
这个穿青布短衫的中年客商,可是知晓叛军与吐谷浑早有勾结,两面夹击,形势凶险得很。
尤其是吐谷浑那边,原本是四千骑兵叩关,后来又增兵了三千......
那就是足足七千啊!
而且,吐谷浑的骑兵善用弯刀,冲锋起来跟黑云似的,根本难以抵挡。
这两边单拎出来都是不容小觑的势力,更别说合在一起发难......
这才多久,竟能两边都打赢?
粥铺里的寂静刚漫开,靠里侧一张桌前突然响起一声朗笑,打破了这疑虑。
“你也不看看出手的是谁!”
说话的是个穿灰布劲装的汉子,看打扮像是个走镖的武夫,他把手里的粗瓷碗往桌上一顿,昂首挺胸,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的自豪,“那可是咱们的陈宴大人啊!”
他往前探了探身,声音愈发响亮,带着股抑制不住的骄傲:“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陈宴大人!”
中年客商指尖仍在碗沿轻轻摩挲,眉头虽已舒展,眼神里却还留着几分回味,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些许沉吟:“我记得当初陈宴大人,离开长安之时,只带了八百骑兵......”
邻桌一个穿绸缎长衫的书生当即放下手中的书卷,朗声道:“陈宴大人创造的奇迹还少吗?”
在提及“陈宴大人”四个字时,双眼瞬间亮了起来,字里行间满是毫不掩饰的崇敬。
试问他们的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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