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又有泪流出来,疯疯癫癫。
薛瑛每次都会惊吓着醒来,她的灵魂仿佛被困在那具尸体里,怎么都动不了。
醒来的时候,整个人犹如丢了一半的魂魄,茫然许久,漆黑的眸子才会重新恢复光亮。
大夫看不出原因,只说是忧思过度才会生病,想得多,才容易做梦。
采薇看着她家小姐越来越消沉,急得嘴角都长了水泡。
薛瑛一直病着,自从那时大病过后身体便差得过分,一点小风寒都能让她病得下不来床,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夜半又从噩梦里惊醒,睁开眼,发现榻边坐着个人。
薛徵卸了轻甲,穿着身常服,屋里点了炭盆,他身上还沾着一些从外面带来的寒霜气,肩头微湿。
看见她睁眼,薛徵抬手扶她起来喝水。
“哥哥,你怎么回来了?”
她低声问道。
薛徵说:“听下人说你病了。”
才只是几日不见,她瘦了许多,素衣裹着的腰身好似盈盈一握,下颌削尖,脸色透着病态的白,眼睛里也没什么光彩。
“我没事。”薛瑛怕他担心,“就是快入冬了,有些小风寒。”
“母亲她们很担心你。”薛徵突然说道:“急得吃不下饭,觉也睡不好,祖母自己还病着,就想过来看望你。”
薛瑛眼前一红。
“阿瑛。”他开口:“我曾经说过的,不管怎样,你都是我妹妹,我会护着你一辈子,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分开。”
薛瑛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抬起头,撞进薛徵沉沉的眸光中,他语气认真,看着她的眼睛。
“哥哥为什么……”她抿了抿唇,“说起这个?”
他只是笑了一下,给她拢好被子,“没事 ,就是这几日帮衙门的人捉了几个犯人。听他们说,这群人擅长行骗,尤其是有个姓周的,总是编造一些无中生有的东西去敲诈富人家的小姐,什么换亲,换子,哎,都是胡闹话,许多姑娘都为此上当,损失不少钱财,我怕你也被骗。”
薛瑛愣了一下,险些咬到自己舌头,“那、那他们已经被抓了吗?”
“嗯。”薛徵回答道:“这群人胡话连篇,说的话我们一个字都不会信,全家都已经抓进大牢了,查了才知道,他们干这行勾当已经多年,都是一伙儿的,那些被骗的钱财,等核对完就会重新还给苦主。”
“忙完这事,我有两日休沐,想带你出去走走。”
薛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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