恳至极:
“高书记,您请上座,我在下首,正好给您二位领导倒酒学习。”
黄严军轻笑一声,却没有再阻止,他刚刚递的是刀子,但也是人情债。
他相信以梁瑜的悟性,不可能看不出来。
这既是敲打高建国,也是在给梁瑜创造一个的机会。
“哎呀,梁瑜同志,这就见外了不是!” 高建国是何等的人精,赶忙借坡下驴,哈哈一笑。
话虽如此,但他的脚步却很实诚地向那个主宾位挪了过去,嘴上却还要客气两句:
“黄部长这是爱才心切,想考考你,咱们怎么能当真呢……”
“行了。”黄严军拿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语气虽然依旧淡淡的,但那股子逼人的寒气却收敛了不少:
“既然梁瑜懂规矩,想让你这位班长座,建国,那你就坐吧。”
“是!谢谢部长!”高建国如蒙大赦,老老实实地在主宾位坐下。
这一次,他的屁股只敢坐半个椅子边,身体前倾,显得拘谨了许多。
但他看向正在给黄严军倒酒的梁瑜时,眼角却藏着一丝极深的笑意与深思。
官场上的人情债,最难还,可往往只有在人情往来间,关系才能更近一步。
听涛厅内,酒过三巡。
高建国刚才借着梁瑜的台阶下了驴,这会儿心情正放松。
就在他红光满面地端着酒杯,准备向黄严军表表那颗赤诚之心时。
“嗡——嗡——嗡——”
一阵沉闷却急促的震动声,突兀地打破了包厢内的和谐。
声音来自高建国西装内侧的口袋,作为市书记,他有两部手机。
这部在内袋的保密机,只有极少数核心下属和上级领导知道。
高建国眉头微皱,话头被打断让他带着几分不悦。
他掏出手机,随意地扫了一眼屏幕,然而,当市治安局长,林则安。
这几个字跳入眼帘时,他端着酒杯的手,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深夜,红机,治安局长, 这三个要素组合在一起,通常只有一个含义:出大乱子了。
高建国向黄严军告了声罪,并没有避讳,直接在桌边接通了电话:
“我是高建国,现在在省里汇报工作,什么事不能明天汇报?”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仅仅几秒钟的时间。
梁瑜眼睁睁看着高建国那张红润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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