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很特别。
就像是对自身缺失部位产生的幻肢感应。
她隐隐约约感知到了某种牵引和……召唤。
裴望星放任自己,完全依赖这种陌生的感知。
那片碱蓬丛在她眼里再次变化。
汪洋刺目的鲜红色调一点点沉淀下去,层层叠叠铺成了一座横跨滩涂的紫色长桥。
在身后的手臂抓来之前,裴望星冲到了桥上。
岸边的盐雕诡异纷纷停下脚步,无比震惊地望着她,却没有一个人敢追上来。
裴望星长舒一口气转过头,倒是看见甘昼月站在桥上,抬手指了指自己渗血的耳朵。
原来,两人分开以后,甘昼月带着另一部分诡异往废弃盐棚方向跑去。
盐棚里空无一人,看起来的确荒废已久,但也能看得出之前是给人住的地方。
只是环境极其糟糕,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到处都是残留的化学袋子,简陋得和猪圈没区别。
甘昼月的身体素质在队内只能算中等,每当诡异快要追上来时就动用硬控天赋。
她一路上小心翼翼,倒是后面的诡异不知道是踩到了什么试剂,瞬间引发了爆炸。
甘昼月远离爆炸中心,却还是被震得耳膜受损,在一片紫色的烟雾里寻觅到了这座桥。
桥的这头是淅沥岛,桥的那一头被雾气笼罩。
两人走到桥中央,发现其中一块木板上,被人篆刻上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
『这世间有人身残,有人心残。
身残者的伤疤刻在皮囊上,而心残者的恶藏在骨头里,又有谁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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