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向对面的薛明珠,嘲讽的笑了:“今儿个嫂嫂和哥哥真是大出血,听蓝娘说还要装几箱子东西给她带回去,我看这东西不如给我,白白让不相干之人得了,谢家有钱,不需要你们上赶着讨好。”
齐环气的直拂袖离开,不与妹妹争辩。
奚春下意识摸了下头顶,心说怎么还有自己的事啊,还有这大姑奶奶明显话里有话啊,她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但这话算捅了马蜂窝了,齐老太太立即恼了,重重跺了好几下拐杖,怒道:“什么不相干,我是明珠的舅母,你哥哥是她表兄,明珠在外受苦受难几十年,如今不过将逐年礼节补上而已,怎么就成了你挑刺的话。我看你是不知香臭了,连个男人都管不住,整日和后宅女人闹得争风吃醋,谁家大娘子做到你这份上,整个汴京都在看笑话。”
齐梅兰气笑了,将手中筷子一扔,一股脑从椅子上起身,用力将好几个白瓷红纹的盘子往地上摔,一时间激起清脆的响声。屋内女人被吓得惊惧往后躲,奚春也被眼疾手快的薛女女往后拉,至于薛珠珠则是被韩淮严严实实的挡住。
齐梅兰近乎目眦欲裂的瞪着母亲,拍着胸口字字珠玑:“母亲您当初为了和离宁肯割下一只耳朵,如今到了我头上却换了种说法,叫我忍了又忍。”
齐梅兰胸口剧烈得喘息,像一个破旧得烂风箱,嗓音凄婉:“当初我不嫁,你为了面子好看非逼我嫁过去。那贱人冷了我几十年,堂而皇之将野女人拉进我屋,如此大的屈辱,我要和离你还是不依。甚至还和那贱人爹娘一起瞒着,生怕闹到官家耳朵里降临罪,如今你还让我忍,我是你亲生的吗?”
“现在我不过讨要点银子,刺你几句便受不了了,我平白受了这么多年苦没见你说什么。”
这番刨开心肝肺的话叫奚春震惊不已,低头眼角余光看向气到后仰的老太太,疑惑这女人怎么还两幅面孔啊。又看向疯女人一般的大姑奶奶,暗暗砸舌,这得受了多大委屈啊,活生生被逼成一个疯子。
她想开口说几句,可身份尴尬,一个小辈又能说些什么。
只听德柔再也憋不住了,她怒气冲冲跑到姑姑跟前,对峙上母亲和老太太,大声道:“老太太何不叫姑姑和那混球离了算了,当初念着表弟小,如今表弟都启蒙晓事了,还在等什么。”
平氏立即沉声道:“德柔不许对老太太无礼,你表弟才八岁的年纪,若是离了母亲再来个继母,指不定被养坏了。日后若是祸连家族,你我都要遭殃,你姑父家中的部曲人马全归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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