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里面是苏珊奶奶留下的手工婴儿毯,还有一张纸条:“奶奶曾说,如果亚历山大有孩子,这个毯子要送给他。她织于二十年前,一直保存着。欢迎来到世界,小埃琳娜。”
林小满把毯子盖在女儿身上,柔软的羊毛,温暖的颜色,像苏珊奶奶的笑容。
“她知道的。”亚历山大轻声说,“以某种方式,她知道的。”
三月,小秋两个月大时,他们第一次带她回缅因州。
湖面依然结冰,但边缘开始融化。冬末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木屋,壁炉里的火整日不熄。小秋躺在婴儿篮里,好奇地看着移动的光影,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亚历山大抱着女儿,指着窗外:“看,小秋,这是爸爸从小看大的湖。冬天是白色的,春天会变成蓝色,夏天有帆船,秋天有红叶。以后你会看到它的所有样子。”
林小满在旁边画画,这次不是风景,而是人物速写:亚历山大抱着女儿的背影,窗外的湖景,温暖的光线。她命名为《父亲的初春》。
一天下午,小秋睡着后,他们坐在壁炉前,亚历山大从书房拿出一个文件盒。
“我想给你看些东西。”他说,“关于我母亲的更多资料,还有......我父亲的一些信。”
林小满接过盒子,里面是整理好的信件、照片、日记片段。亚历山大已经分类标注,有些是埃琳娜的,有些是老亚历山大的,甚至还有几封玛丽的。
“我看完了U盘里所有内容后,决定整理这些。”亚历山大解释,“不是为了沉浸过去,而是为了理解,然后继续前行。现在,我想和你分享。因为你是我的现在和未来,而理解过去有助于我们建设未来。”
他们花了几个下午阅读那些资料。林小满看到了埃琳娜作为艺术家和母亲的挣扎,看到了老亚历山大在妻子去世后的崩溃与重建,看到了玛丽如何从一个“交易伙伴”变成真正的伴侣。
“没有人是单面的。”林小满合上一本日记,“你母亲不只是温柔的画家,也有她的坚持和愤怒。你父亲不只是严肃的商人,也有他的脆弱和爱。玛丽不只是‘那个女人’,也有她的牺牲和成长。”
“这就是我想教给小秋的。”亚历山大说,“人的复杂性,历史的层次性,理解的必要性。”
四月,湖面完全解冻时,他们举行了一个简单的仪式:将埃琳娜和老亚历山大的部分骨灰撒入湖中——这是埃琳娜遗嘱中的愿望,但老亚历山大去世时,亚历山大还未准备好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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