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因州的秋天来得早。
林小满站在湖边木屋的窗前,看着外面已经染上橙黄的枫树林。距离她独自来到这里已经三天了。三天里,她整理了阁楼,清扫了画室,每天在湖边散步,让缅因州宁静的秋色洗涤纷乱的思绪。
手机放在桌上,静音。她偶尔查看,有亚历山大的信息,有母亲的关心,有实习公司萨拉的询问——她请了一周假,说要处理“家庭事务”。
“你还好吗?工作上的事情需要延长假期吗?”萨拉的信息很体贴。
林小满回复:“我还需要几天。下周一应该可以回去工作。谢谢理解。”
亚历山大的信息每天三条,不多不少:早安,注意安全,晚安。没有追问,没有催促,只是安静地提醒她,他在那里。第三天早上,他加了一句:“王律师说你在整理阁楼。如果发现任何我母亲的文件或物品,请帮我保存好。有些可能很重要。”
林小满放下手机,看向阁楼的方向。这三天她已经大致整理了那里,发现了很多埃琳娜的遗物:素描本,日记,未完成的画稿,还有一些信件。她小心地将这些物品分类装箱,没有细看内容——她觉得那是私密的,不属于她。
但亚历山大的提醒让她想到,也许有些东西是他需要的。
下午,她再次爬上阁楼。阳光从老虎窗照进来,照亮漂浮的尘埃。她打开已经封好的一个纸箱,里面是埃琳娜的信件,用丝带捆着。大部分是写给朋友的家信,用法语和英语混合书写。林小满的法语只够点菜用,看不懂太多。
但在箱底,她发现了一个浅蓝色的信封,没有封口,上面写着“给我未来的儿媳”,是英文,笔迹优雅。
林小满的心脏停跳了一拍。她小心地取出信纸,展开。纸张已经泛黄,但墨迹依然清晰。
“亲爱的陌生人:
如果你正在读这封信,那么我的儿子终于找到了他愿意共度一生的人。首先,请接受我的祝贺和欢迎。
写这封信的时候,亚历山大刚满十八岁。作为母亲,我已经预感到自己可能看不到他成家的那一天。所以我想提前说一些话,给那个将来会爱他的女人。
亚历山大是个复杂的人。他继承了他父亲的商业头脑和我对美的敏感,但这两者在他内心常常交战。他会做出让你困惑的决定,有时显得冷酷,有时又过分温柔。这不是他的矛盾,这是他试图平衡两个世界的努力。
他父亲是个务实的人,认为一切都应该有用、可衡量。而我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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