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到了吗?一切顺利吗?”
爸爸:“注意安全。到了告诉我们。”
还有一条陌生号码的信息:“林小姐,我是王律师。亚历山大先生委托我协助您处理可能的媒体询问。如有需要,随时联系我。”
看来亚历山大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从波士顿飞纽约的航班上,林小满终于有时间整理思绪。这一周发生了太多事:冰湖上的行走,阁楼里的发现,未完成的画,冬至的仪式,还有那句德语的低语。
她拿出手机,打开翻译应用,输入“Ich liebe dich”。
结果显示:“我爱你(德语)”。
所以那不是梦。他真的说了,在她睡着的时候,用他的母语。
她微笑了,关掉手机,看着窗外棉花糖般的云层。
到达纽约肯尼迪机场时,已经是傍晚。城市的灯光在渐暗的天色中一片片亮起,与缅因州的寂静形成鲜明对比。林小满叫了出租车,直接回自己的公寓。
公寓里有一股无人居住的灰尘味。她打开窗户通风,开始收拾行李。衣服放进洗衣机,洗漱用品归位,从缅因州带回来的小纪念品——一罐枫糖浆,几块湖边的石头,那个月亮面具——摆在书架上。
最后,她小心地将那枚雪花胸针放进首饰盒,想了想,又拿出来,别在了经常背的包包上。
晚上八点,手机响起视频通话请求。是亚历山大。
他看起来有点疲惫,但微笑着。背景是一家酒店的套房,透过窗户能看到柏林的夜景。
“你到了。”林小满说。
“刚到一小时。还在倒时差。”他揉了揉眼睛,“你呢?公寓还好吗?”
“有点灰尘,但还好。我正在洗衣服。”
“典型的回家第一件事。”亚历山大笑了,“胸针收到了吗?”
“收到了。很漂亮。谢谢你。”
“它很适合你。”他仔细看着屏幕,“你戴着好看。”
他们聊了半个小时——关于航班,关于天气,关于接下来的计划。亚历山大明天一早就要去工地现场,林小满则要开始论文的最后修改。
“哦,对了,”林小满突然想起,“你给我的那张纸条——打字机上的那张——我放在书里带回来了。但它只有一份,你想要吗?”
亚历山大摇摇头:“你留着。那句话本来就是写给你的。”
“但后半句是关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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