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竭的时候?”)、生活安排(“在杭州住得习惯吗?”“吃中餐还是西餐多?”),亚历山大一一回答,态度诚恳,偶尔因为语言障碍需要林小满翻译,但大部分时间能勉强交流。
林小满慢慢放松下来。亚历山大虽然紧张,但应对得体,没有她担心的“富豪做派”或“文化隔阂大爆炸”。
直到母亲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你家里……父母都还好吧?”
空气微妙地凝固了一瞬。
亚历山大放下筷子,双手放在膝盖上,那个姿势让林小满想起他讲述母亲去世时的样子。
“我母亲……去世了。很多年前。”他用英文说,然后努力翻译成中文,“车祸。我十七岁。”
父母对视了一眼。母亲脸上露出歉意:“哎呀,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亚历山大摇头,“我父亲……也去世了。癌症。”
餐桌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电视里传来新闻联播的背景音。
“那……你现在一个人?”父亲问,语气温和了许多。
“是的。”亚历山大说,“但我有……朋友。同事。还有……”他看了一眼林小满,没说完。
母亲叹了口气:“也是个苦命的孩子。来,多吃点菜。”
她给亚历山大盘子里又夹了一大堆菜,几乎堆成小山。亚历山大看着那座“小山”,有点无措,但还是认真地说“谢谢”,然后努力吃起来。
饭后,林小满帮忙收拾碗筷,亚历山大想帮忙,被母亲坚决拦住了:“你是客人,坐着。小满爸爸,你陪亚历山大说说话。”
父亲泡了一壶茶,和亚历山大坐在沙发上。电视开着,但音量调得很低。
“你比小满大不少吧?”父亲直白地问。
“是的。”亚历山大坦然承认,“我四十七。她二十二。”
二十五岁的差距。父亲沉默地喝了口茶。
“我知道这个差距……很大。”亚历山大继续说,语速很慢,每个字都斟酌过,“在中国文化里,可能……不合适。”
父亲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但我对林小满……是认真的。”亚历山大的中文在这里卡住了,他求助地看向刚从厨房出来的林小满。
林小满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爸,他说他对我认真的。”
“我看出来了。”父亲放下茶杯,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过,“问题不是你认不认真,亚历山大。问题是,你们是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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