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雾,胡桃像颗小炮弹似的从塞拉门冲出去,竹编食盒在水泥地上滚出半米远,周黑鸭的骨头混着碎纸巾溅在她的火红裙摆上。“这里有桂花糕!”她举着一碟米黄色的糕点跑回来,发梢沾着的芦苇絮落在刻晴的笔记本上,正压在昨晚画的东湖荷花苞上。
甘雨蹲在客车前轮旁,兔耳对着地面抖了抖:“下面有蜗牛壳,武汉的蜗牛壳上有浅褐色花纹,这里的却带着点青绿色。”茜特菈莉蹲在她旁边,淡紫色长袍拖在地上,沾了些干枯的桂花瓣:“纳塔的老人说,不同的水土,生灵的模样也不一样。”服务区的便利店门口摆着台冷饮机,阿黄走过去续了杯冰红茶,加了双份柠檬片,回来时看见温迪正抱着吉他坐在安全门旁,琴弦上搭着片刚捡的桂花瓣,轻轻一拨,竟有股清甜的调子飘出来。
休息到第十五分钟时,阿黄突然起身检查轮胎。他蹲在左前轮旁,手指敲了敲轮毂,回声里带着点沉闷的响。“没事,”他直起身拍了拍手,“就是沾了些泥块。”温迪抱着吉他凑过来,琴弦扫过阿黄的后背:“要不要写首《轮胎与桂花之歌》?”阿黄笑了笑,把刚续的冰红茶递过去:“先帮我尝尝,周黑鸭配冰红茶,你敢试吗?”
重新上路时,车门泄气的嗡鸣里混进了温迪的笛声。他把竹笛横在唇边,吹奏的调子撞在内摆门的钢板上,反弹回来竟和茜特菈莉的银饰声缠成了线。阿黄拧开保温杯喝了口红茶,柠檬片在舌尖涩了涩,他瞥了眼后视镜,看见钟离正帮甘雨把凉席垫在腰后,兔耳随着车辆颠簸轻轻颤动,像两片摇曳的柳叶。空调系统的显示屏突然跳了下,温度从26度调到24度,风从出风口涌出来,带着股淡淡的桂花香——前面就是穿过幕阜山脉的高速路了。
王萱把车窗推得更开些,风卷着野菊花的香气涌进来,她伸手去够窗外掠过的狗尾巴草,指尖刚碰到草穗就被芙宁娜拽住:“小心夹手!上次温迪的吉他拨片就是这么掉下去的。”温迪闻言敲了敲琴箱,里面传来细碎的碰撞声:“早捡回来了,塞在安全门的锁扣缝里呢,不过这次可得看好,这山里可不好找。”刻晴坐在后排,正对着车窗素描,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和车轮碾过路面的声响叠在一起,像首安静的曲子。
客车驶进隧道时,车内突然暗了下来。芙宁娜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光柱照在车厢顶上,映出众人的影子,像一群晃动的皮影。“隧道好长啊,”她晃了晃手机,光斑在塞拉门的滑轨上跳来跳去,“比枫丹的水下隧道还长。”阿黄踩了踩油门,车速稳在100迈:“这是鄂南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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