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薄霜。芙宁娜用指尖画了只歪歪扭扭的石鸡,霜花化水的痕迹顺着玻璃往下淌,像谁在夜里流的泪。阿黄拧开第九罐雪顶咖啡,冰凉的甜漫过舌尖时,听见安全门后传来茜特菈莉的笑声——她正教胡桃跳纳塔的踢踏舞,银饰叮当声敲在车厢地板上,像串会跑的星星。
导航提示“前方10公里抵达终点”时,全车人都醒了。茜特菈莉把冰蓝琉璃风铃摘下来,挂在驾驶座的安全门把手上:“留个念想,就当纳塔的风陪你们走完全程。”阿黄轻踩电门,客车驶过最后一片风滚草,塞拉门的滑轨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像谁在数着剩下的路程。
草原酒店的蒙古包式大门前,门童盯着“中山公交”的涂装发愣。阿黄按下放气键的瞬间,内摆门吐出的白雾裹着雪顶咖啡的甜,惊得门前的牧羊犬汪地叫了声。茜特菈莉抱着她的标本夹站在月光里,湖蓝色长袍与王萱的鹅黄色卫衣碰在一起,像两朵被风粘住的花。
“十二间豪华蒙古包,”阿黄晃了晃三折屏,订单上的图标闪着暖光,“带独立卫浴的那种。”胡桃已经拽着刻晴冲进了旋转门,火红身影撞在玻璃上,映出后面温迪弹吉他的侧影——他正唱着那首混着纳塔调子与放气声的草原歌,和弦里,似乎还裹着雪王雪顶咖啡的甜。
阿黄最后一个下车,脚边的空咖啡罐叮当地滚了滚。他回头望了眼客车,推动式车窗上映着十二颗亮着灯的蒙古包,像撒在草原上的、浸了蜜的星子。新风系统还在轻轻送着风,22度的夜里,那风裹着奶茶香、烤羊腿香,还有点纳塔冰草的清苦,在车门缓缓闭合的嗡鸣里,酿成了段会呼吸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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