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107路的实木扶手质感差不多,但更耐磨。”
52路驶过长安街时,全车人都凑到了右侧车窗。阿黄的镜头里,人民大会堂的穹顶、天安门城楼的飞檐、远处国贸大厦的玻璃幕墙在晨光里连成线。“时速45公里,车身稳得很,”他盯着仪表盘,“福田的底盘调校比京华老款强太多。”胡桃突然指着窗外:“那是人民英雄纪念碑?我要去拍张跳起来的照片!”说着就掏出拍立得,镜头却对准了路边卖冰糖葫芦的小摊。
“她从不拍交通工具,”王萱小声解释,“上次在西安坐铛铛车,全程只拍了车厢里的木纹座椅。”阿黄看着胡桃对着窗外的槐树叶疯狂按快门,突然明白她的镜头里装着另一种风景——那些公交车碾过的街道、掠过的树影、擦肩而过的行人,恰恰是交通脉络里最鲜活的血肉。
车到国家博物馆站时,胡桃已经把拍立得照片贴满了手机壳。阿黄举着相机拍站台的盲道——黄色的塑胶条在灰色地砖上拼出“公交”的盲文,旁边还嵌着块金属铭牌:“距国博入口30米”。“比中山的公交站贴心,”他蹲下来对焦,“咱们那边的盲道经常被共享单车挡着。”胡桃突然跳过来,把张拍立得塞进他手里:照片里52路的渐变蓝车身正驶过红色的宫墙,像条从现代游进历史的鱼。
国家博物馆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亮得刺眼,阿黄刚把相机对准“古代中国”展厅的入口,就被胡桃拽着往西侧展厅跑。“‘古代交通展’在负一层,”她指着指示牌上的马车图案,“有辆秦代的铜车马,车轮辐条跟昨天那辆铛铛车的木头辐条长得像!”王萱和刻晴留在大厅拍“复兴号”动车组模型,神里绫华举着相机跟过来,镜头里胡桃正踮脚够展柜上方的说明牌,双马尾扫过展柜里的汉代画像砖——上面刻着的牛车正慢悠悠地碾过土路。
阿黄在东汉青铜马车前停住脚步。马车的鎏金车轴在射灯下泛着柔光,车轮上的青铜辐条排列得严丝合缝,与他早上拍的福田BJ5120A电车的铝合金轮毂形成奇妙的呼应。“你看这车厢结构,”他让芙宁娜对比手机里的公交照片,“古代马车的悬垂系统,跟现代公交车的空气悬架原理是不是很像?”胡桃突然把拍立得怼到他眼前:照片里青铜马车的车轮影子,正好叠在他拍的电车轮胎照片上。
钟离先生的身影出现在展厅入口时,胡桃正趴在展柜上拍唐代的骆驼俑。“刚在楼上看见你们的公交照片,”他手里的公文包上别着枚“国博志愿者”徽章,“福田的设计师确实参考过古代马车的流线型,202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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