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卿歌盘膝坐在暗夜阁密室的寒玉床上,刚运转魔功压制体内翻涌的煞气,喉头便涌上一股腥甜,猛地咳出一口黑血。血滴落在寒玉上,瞬间凝结成冰,竟带着淡淡的腐朽气息。
她抬手按住胸口,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像被无数根细针穿刺,疼得她浑身颤抖。自修炼从玄铁堂缴获的残缺邪术《噬灵诀》后,这种疼痛感便日益加剧,起初只是偶尔的心悸,如今竟发展到连呼吸都带着滞涩的痛楚。
更让她心惊的是,丹田内的魔气运转越来越滞涩,周身的生命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逝。她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寿命在飞速缩减——原本千年的魔寿,如今竟只剩下不到百年,且每一次动用邪术,寿命便会再折损几分。
“咳咳……”洛卿歌捂住嘴,指缝间渗出的黑血越来越多,眼底满是不甘与愤怒。她修炼邪术本是为了快速提升战力,早日揪出玄虚阁的幕后黑手,却没想到竟落入如此境地。
影煞闻声闯入,见她面色惨白、嘴角染血,惊声道:“主上!您怎么了?”
洛卿歌摆了摆手,声音虚弱却依旧坚定:“无妨,是邪术后遗症。传令下去,加快追查玄虚阁的速度,我没时间耗了……”话未说完,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意识沉入黑暗的刹那,一道苍老的身影突然在脑海中浮现——那是三百年前洛氏一族尚未覆灭时,栖云谷外偶遇的白胡子老头。他身着粗布道袍,手持拂尘,眼神浑浊却藏着洞悉世事的清明。
“小姑娘,你命格带煞,注定一生多舛,且与仙道有解不开的死结。”老头当年的话语,此刻竟清晰得如同在耳边回响,“天道轮回,报应不爽,你若执意逆天而行,强求复仇,终将引火烧身,劫难难逃啊。”
那时的洛卿歌正值年少轻狂,只当是江湖术士的胡言乱语,嗤笑一声便转身离去。可如今,邪术后遗症蚕食着她的寿命,玄虚阁的阴谋如影随形,阿楚带来的转世秘闻更是搅得她心神不宁,这一切都在印证着老头的预言。
她猛地睁开眼,寒玉床上的凉意透过玄袍渗入骨髓,却远不及心口的冰寒。原来,从她踏入魔渊的那一刻起,从她决定复仇的那一刻起,便已走上了天道既定的轨迹。所谓的挣扎与反抗,不过是徒劳无功的困兽之斗。
“天道难违……”洛卿歌低声呢喃,指尖微微颤抖,眼底第一次浮现出一丝茫然。但这份茫然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决绝的狠厉,“即便劫难难逃,我洛卿歌,也绝不会束手就擒!”
洛卿歌在暗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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