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茶杯重重砸在办公桌上。
还没等他打电话呢,电话就主动响了起来。
“建国同志,什么情况啊?我看党报上关于陈知行的抑郁症病例了。”
电话那头是郑绍庭苍老却依旧沉稳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切与一丝愠怒。
陈建国深吸一口气,目光死死盯着党报第三版右下角那篇不到八百字的短文。
《关于干部心理健康与履职能力的几点思考》。
文章看似在探讨新时期党员干部面临的心理压力,却在不显眼处插入了一段‘某中央机关年轻干部因长期抑郁接受治疗,仍承担重大专项任务’的模糊描述。
没有点名,但结合近期动向,圈内人一眼就能看出指向的是谁。
“郑老,我也刚看到。”陈建国声音低沉:“这是有人坐不住了,开始打心理战。”
郑绍庭冷哼一声:“岂止是心理战!”
“这是要把陈知行从专项工作组里逼出来!文章看似中立,实则暗指有心理疾病的干部不宜承担高压任务。一旦舆论发酵,工作组迫于压力可能不得不调整人员安排。”
陈建国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他拿起红笔,在文章几个关键句上重重画圈。
长期抑郁可能导致判断力下降。
重大任务中干部心理健康应作为履职评估重要指标。
组织关怀应与任务风险相匹配...
每一句都像精心打磨的软刀子,刀刀不见血,却刀刀砍在要害上。
“陶伯谦。”
郑绍庭吐出三个字,语气肯定:“他现在在京城,狗急跳墙了。正面证据链他挡不住,就开始玩阴的,想从陈知行个人问题上打开缺口。”
“郑老,专项工作组今天上午十点在三河市统一收网。这个时候出这种文章,恐怕不止是想逼退陈知行那么简单。”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郑绍庭的声音陡然凝重。
“你是说...他们在为后续动作铺垫?如果陈知行因为‘心理健康原因’被迫退出,那么他之前主导收集的证据、做出的部署,都可能被质疑有效性?甚至整个行动都可能被延缓或重新评估?”
“不止。”
陈建国转身回到办公桌前,手指敲击着那份党报。
“如果舆论持续发酵,某些人可能会借题发挥,要求对专项工作组的组成和方式进行‘检讨’,甚至提出‘更稳妥、更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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