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语气十分凌厉,旋即“嘭”的一声一掌拍在公案上,笔架上的毛笔险些都叫震的蹦出来。
“这是什么行为?这不仅是欺君之罪,更是在掘我大清八旗的根!今日发现一个张常保,明日就能发现李常保、王常保!长此以往,旗将不旗,国亦将不国!
本官蒙皇上天恩,中堂信重,暂领本旗旗务清查事宜,今日召诸位前来就是要剜掉我们镶黄旗身上的烂肉!看看我们镶黄旗满洲到底有多少蠹虫!”
一些胆气稍弱、或心中有鬼的军官,被赵安毫不掩饰的严厉指控和那拍案巨响骇得脸色发白,有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的,有赶紧把头低下头的,反正是不敢与愤怒的赵安对视。
一些自恃身份或背景的军官虽未惊惶失态,但也是眉头紧锁,面色凝重盯着主位上的赵安。
不乏聪明之人已经想到这议事怕是个鸿门宴,姓赵的摆明是冲他们来的。
暗中思索对策如何把自己与那些腌臜事撇干净。
赵安这边给了一众军官消化时间,十几个呼吸后方才重新开口道:“尔等不管是勋旧还是世管、互管、公中,本官念尔等先祖于国有功份上给尔等一个机会,各自回去严查,有无类似张常保,冒籍吃空饷、贪墨舞弊之情事,若有,即刻自报,尚可算尔等自查之功,本官可报请皇上从轻发落!”
翻译一下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一众军官却是眼观鼻,鼻观心,无一人出声。
和珅的一众党羽也是如此,因为,按赵安的说法他们也得主动申报。
在没有摸清赵副都统同和中堂真实想法前,这帮人心中也打鼓,不敢冒然表态。
堂中就这么静着。
见状,赵安心中微哼一声,忽的喝道:“哈丰阿何在!”
“卑职在!”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佐领慌忙出列。
“哈丰阿,你兼着内务府营造司的差事,听说油水丰厚以致本职旗务荒疏,你佐领的兵丁怕是连弓都拉不开了吧?”
赵安语气明显讥讽。
“这”
哈丰阿面红耳赤,不敢吭声。
赵安不理会他,转而又喝了一声:“巴雅尔何在!”
“卑职在!”
名叫巴雅尔的佐领赶紧出列。
“听说你将本应发给旗丁的钱粮拿出去放贷,可有此事?”
“绝无此事,绝无此事!”
巴雅尔想都不想就猛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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