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冤枉.”
百里云龙多了个心眼,低声建议是不是这县令有可能和白莲邪教勾结。
栽赃陷害的意思。
只要坐实定远县家中私自供奉什么弥勒佛,再安排几个定远县的小吏充当证人,想要再真实些甚至可以找几具“倒尸”冒充被绞杀的白莲教徒,那赵安就不是违规擅杀下属,而是处置了一桩谋逆大案。
不仅无过,反而有功。
左右定远县令死了,死人怎么可能爬起来喊冤枉呢。
“哪有这么巧的事?这么做意图太过明显,所谓欲盖弥彰,弄巧成拙。”
赵安摇了摇头,说一个科举正途进士供奉弥勒佛跟说一个瞎子窃取朝廷机密有什么区别。
就算县令谋反,其勾结的也必定是望族大户,亦或皇族藩王,而不是什么邪教。
白莲这种组织与读书人天生犯冲。
赵安真敢栽赃定远县勾结白莲教,其日后做的每件事都会被老太爷拿放大镜看。
“那怎么办?”
见少君不采纳自己建议,百里云龙不由担忧起来,万一朝廷真因这县令罢了少君的官,甚至将少君锁拿进京问斩,那灾区百姓怎么办,扬州分舵几万弟兄怎么办。
赵安微一沉吟,让百里云龙取来纸笔。
深思熟虑之后,竟提笔于纸上写道:“奴才赵有禄跪奏为灾情紧急诛戮庸吏、未请钧旨擅专行事,伏乞圣鉴事!”
通篇下来竟是主动向老太爷请罪,丝毫不为自个违规举动讳言半句,甚至直言乃一时激愤这才怒而杀人。
因而请朝廷按律处置,杀也好,流也好,他都认了。
与这道专折一同递上京的还有途中写的“日记”,但“日记”内容却不是同专折一同递给老太爷,而是送给和珅。
事已至此,赵安只能寄希望于老太爷没彻底老糊涂,同时寄希望于和珅、福长安能再保他这一回。
专折发出后,回头再看赈灾营虽说不得焕然一新,原本应具备的救济职能却是运转起来。
有工作人员正在紧急熬粥,排队的灾民多到不可计数。
远处城门上悬挂着的定远县令首级则新鲜的很,城门下不少百姓在驻足观望,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只一幕让赵安神情再次凝重,目中杀机再现,竟是营中工作人员在往粥中倒沙子。
一边倒一边用大勺在搅拌。
不是一口锅如此,而是所有大锅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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