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起后,就连鸿胪寺的大门都不出了。
此刻的他,坐在院中一颗大树的阴影里,零星的阳光穿透层迭的叶子,落在他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他的心也和这光影一样复杂。
一切都源于前几日,他所听说的关于朝廷三路大军南下的消息。
一方面,他既因为父皇没有因为自己被扣押而停止计划,让自己没有成为朝廷的罪人,不至于背上影响军国大政的罪名而庆幸;
另一方面,他毕竟是皇子,还是有志于争夺储位的皇子,在得知父皇并没有因为自己而改变决策时,又难免有了几分失落。
与此同时,他也既担心朝廷太强,以至于南朝人会因为失败而杀了自己泄愤;
又担心,万一南朝人太强,把朝廷的精兵强将都打败了,他们这支使团回国之后,会不会成为朝廷那些失败者攻讦和责难的对象?
虽然心思充满了矛盾,但真要论起来,还是开心和亢奋居多的。
身为皇子,看见自己的国家强大,总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情。
就如同此刻,虽然有阳光如生活中那些不舒服的事情一样落下,但终究更多的还是令人愉悦的树荫。
使团副使慕容廷快步走来。
经过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和被囚生活,二人的关系也有了长足的进展。
或许二人都没意识到,或者都不愿意承认的一点是,那一夜姜猛的造访和传话,或许才是催生这一切的根源。
那颗种子,既然已经在心田种下,只要等到了阳光和雨水又岂有不发芽的时候呢。
“殿下,打听清楚了。”
慕容廷来到拓跋盛身边的凳子上坐下,“朝廷一共三路大军,共计十万精锐,号称三十万。一路由瀚海王领本部兵马共计四万走野狐岭攻大同,一路由镇军大将军宇文锐领三万飞熊军,穿瓦房沟攻宣府,最后一路,由拓跋青龙领三万风豹骑,穿见龙峡攻燕京府。”
拓跋盛眉头一皱,想了想,沉吟道:“宇文锐和飞熊军的搭配,问题不大,他一个外姓,也不可能让两位宗室大将给他作配。”
“但是,瀚海王叔领兵能力最强,为何不让他统领风豹骑呢?而是要让他领着本部兵马,而让拓跋青龙来统领风豹骑,这不是反倒削弱了我朝的军力吗?”
慕容廷也思考了一下,“会不会是陛下为了掩人耳目?”
拓跋盛摇了摇头,“这种事情上有什么好掩人耳目的?双方都有密谍,具体情况早就摆在双方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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