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死亡的威胁来临,他们不会如先前士气鼎盛时一般,结阵对抗,伺机反击,而是选择了夺路而逃,将所有生的希望,寄托在胯下马儿的四蹄和自己的双腿上。
这一幕,看得拓跋青龙,目眦欲裂。
但他也同样,只能徒劳地组织身边的亲卫与核心士卒们,组织起相对严密的阵型,试图尽快冲过这一段山谷。
因为,在他们身后,那如附骨之锥般的风字营,蹄声已经越来越近了。
拓跋青龙最终还是成功逃进了见龙峡的军寨之中。
当他坐在地上,茫然地喘着粗气,看着浑身是伤,口吐白沫倒地暴毙的爱马,眼神呆滞。
他想不通,自己是怎么输的。
更想不通,自己是怎么输到了这样的地步。
他环顾四周,曾经军容齐整,阵势庞大的三万大军,如今只剩下了两三千,七零八落,三五成群地呆坐着,眼里和他一样,写满了茫然与挫败。
当然,并不是说这一战,真的死了那么多风豹骑。
很多其实都是在溃逃的时候,被打散了。
后续应该还会陆续归来。
但前提是,见龙峡还在他们的手上。
想到这儿,拓跋青龙拖着疲惫的身躯,走上了军寨,看向了此刻围困在军寨之外的南朝部队。
整个队伍分成了两块。
五百风字营手牵着缰绳,如泥塑般立在战马旁。
剩下所有人,在他们百步之外,齐齐下马休息,相护帮忙揉腿或是整理武器。
这样的布置,既保持着围困的态势,也让军寨之中可能的偷袭变成了不可能。
瞧见这大胜之后依旧如此军纪严明的一幕,拓跋青龙知道,自己输得不冤。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一身红甲的身影上。
而凌岳也恰好在此刻抬头。
双方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凌岳单手抬枪,枪锋直指拓跋青龙。
拓跋青龙深吸一口气,看向身边亲卫,“知道他是谁吗?”
亲卫点了点头,“他叫凌岳,是南朝定国公的嫡孙,同时也是南朝安国公的外孙,地位极其显赫,同时,还是南朝新帝的好友,在南朝新帝登基前,他是南朝禁军的游击将军。”
大梁禁军游击将军的典故,北渊军方也是十分熟悉。
姜复生之后的每一任禁军游击将军,都是北渊密探打探的重点。
拓跋青龙也回想起了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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