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窃窃私语与哗然声悄然大作。
不是因为这一番话,有多么的发人深省或是鞭辟入里,而是因为说这个话的人,赫然便是先前以朝野非议,青史骂名为由阻止陛下问罪越王的那名朝臣。
这已经不是前倨而后恭,思之令人发笑了,这纯粹是在朝堂上,当着陛下和群臣的面,把自己拉出来的东西面不改色地吃下去了啊!
但众人也没有嘲笑,相反有几分佩服。
能够在生死关头如此豁得出去,也难怪人家江南党势力如此庞大。
郭相更是扭头看着那位一脸慷慨的样子,忍不住在心头暗道:如此厚颜无耻,假以时日,必成大器,不得不防!
在短暂的议论之后,众朝臣也都纷纷附和起来。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越王真该死啊!
有着群臣如此态度鲜明且整齐一致的表态,新帝却并没有直接做出决定。
“此事事关重大,容朕三思。说说别的事情吧。”
群臣见状,也不好勉强,只好带着各种心思,说着其余诸事。
朝会很快便在这样的心不在焉之中,宣布结束。
群臣们退出了大殿。
顾相和不少江南党人都能感受到来自其余派系朝臣们,那幸灾乐祸的目光,和欲取而代之的野心。
但此刻的他们,压根无暇顾及这些区区恶意。
陛下还没决断,真让齐政把越王送到中京来了怎么办?
越王都是要死的人了,也没有什么诛九族这一说,没有亲眷家族需要保全的情况之下,开不开口那还用说吗?
那时候他们的脑袋,可就真是悬了。
“发动所有人,同时立刻传书江南各自族人,让他们声讨越王,请求陛下严惩越王,以安江南民心!”
晚上的顾府之中,顾相沉声决断。
众人齐齐一凛,各自安排领受任务,匆匆前去联系。
安排好一切,顾相走到阶前,看着头顶。
夜凉如水,月华皎洁,就不知自己还能看几次。
鸿胪寺,如今住着很多的北渊人。
因为这儿住着北渊来为先帝吊唁的使团。
身为使团正使,北渊二皇子拓跋盛这几日的心情颇为不佳。
当初奉命来南朝,他是带着一颗为父皇分忧,为储位之争夺取筹码的心态,兴致勃勃而来。
顺道还带了一帮大渊高才,在南朝中京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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