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难万险,这他娘的不就来了?
合着越王集团的覆灭只是对朝廷最困难的局面过去,自己最困难的局面还在这儿等着呢?
和沈家父子一样,他这位两淮盐商总会的会长,对开海这件事情的困难程度也有着充分的认知。
就在这事儿上,栽了多少朝廷大员,地方大族,自己一个商贾请命开海,四舍五入,这不等于是让他送死吗?
他好不容易喘匀了气,祈求地看着沈千钟,“仲先生,在下是在陛下第一次下江南时就投靠的人,此番更是冒着奇险和朱俊达结交,打入他们内部.”
他眼巴巴地看着沈千钟,言下之意一句话总结就是:我为国朝立过功,我为陛下出过力,你不能这么对我啊!
沈千钟叹了口气,“那你说说,你参与定海走私这个事情,如何平息?”
卢雪松:啊???
这他娘的不是你们吩咐我做的吗?
我不是已经在你们那儿备过案了吗?
怎么就成了我需要洗白的罪证了?
沈千钟缓缓道:“别这么看着我,陛下和齐侯不是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人,只是,如今越王党羽被连根拔起,自然有人心头不服,而你们牵扯其中的消息在有心人的打探之下,也不难查到,若是他们将这件事情摆上称,那陛下和齐侯能怎么办?”
他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天子行事,要不要注意影响?”
卢雪松抿了抿嘴,这话倒也有那么一点点道理。
但是
沈千钟缓缓道:“齐侯当初答应你们,就是想到了这个法子给你们洗白。你们不是去对付越王的,而是朝廷发现了江南的走私势力,然后安排你们主动查探走私势力的虚实和情况,如今发现情况,便主动向朝廷举报,如此便是一个十分完善的故事,谁也挑不出毛病。”
“但若是等到这个势力都被连根拔起了,其中之人也都被处置了,你们却依旧无动于衷,然后再被人发现你们也有牵连,你说届时朝廷会不会也很难办?”
卢雪松当然明白这些,他咽了口口水,“可是,开海这个事情,实在是.”
他是商人,家财万贯,锦衣玉食的商人。
你让他下下注,押押宝,跟着享受点好处,他很乐意。
但你让他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跟你冲锋,那你这不是要了他们的老命吗?
沈千钟微微一笑,“你放轻松,这事儿,并不会让你和盐商总会去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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