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临走之前,让人联系百骑司查了查,这位前来投靠本官的费员外,清名在外,但实际上,兼并土地,欺男霸女,好色荒淫,可谓是劣迹斑斑。”
这一句,贺间立马就听懂了,毕竟跟他这几年的本职工作息息相关,他再度倒吸一口凉气,道破了其中关键,“若是侯爷将其接纳,苏州官府转头以这些罪名将其抓捕,侯爷就陷入两难之境了!”
齐政叹了口气,“是啊!所以本官与你说,这江南处处是陷阱,稍有不察,便容易掉进坑里,从而成了笼中困兽了!”
贺间皱着眉头,“可是,如果侯爷对这种主动投效的人,置之不理,那岂不是让有些还在观望之中的人心寒?”
问出这个问题之后,他一脸苦恼地感慨,“这帮人,真的是和当年一样,随意使个手段,就让人无论怎么做,都是错,太阴损了!”
这一句话,他倒是说得真心实意,若非如此,他一个前途大好的清贵出身,也不至于被逼上了越王的贼船,完全回不了头。
兴许是他这番真诚,打动了齐政。
年轻的侯爷笑着道:“这世上,或许有破不了的阳谋,但一定不是他们这一次。贺大人不妨与本官一道,咱们让他们好好尝尝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
贺间一愣,惊喜道:“侯爷有法子破解此局面?”
齐政微微一笑,“将计就计而已。杭州卫本官都清洗一遍了,没道理留着杭州府这一潭污水不管吧?在拿下越王之前,咱们正好先拿杭州府练练手!”
看着齐政的笑容,贺间有些怀疑。
他是不是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
但想到齐政的那些战绩,他那质疑的话又有些问不出口。
而他的脑海里,却忍不住想起了另一个问题:
他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跟我说了,显然是真相信我的吧?
双屿岛的事情,应该就是真事儿吧?
他这般自我安慰着,跟着齐政的脚步,朝外走去。
杭州城,费家。
费老爷明明是坐在自家的房间中,坐在自己最熟悉的位置上,却有些如芒在背,如坐针毡,如鲠在喉的不安。
只因为,在他的旁边,坐着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是江南商会的会长。
更因为,在之前被逼着去投靠齐政,以身为饵给齐政挖坑,但被齐政意外婉拒之后,他冷静下来之后怂了。
那样固然很好,但是要付出自己和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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