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念诵道:“天德十五年至天德十七年,借督运漕粮之便,岁贪漕粮五千石,转手盐商牟利巨万。”
“天德十七年,为南京乡试主考,收受地方豪绅贿赂共计五万八千两,密泄考题,贿考者供状俱在。”
“府中只有一妻一妾,却私蓄民女三十七人,以琴婢、棋奴、书女、画娥之名掩人耳目,实则供其淫乐。”
“纵容族党,毒害乡里!其族侄童元至,强占民田三千亩,伪立‘投献’文书,逼死佃户沈定、张宽等共四户,尸骨未寒即筑别业于其上!”
“其弟童图南,暗中把持嘉兴府三条商街之市,凡商贾交易,必抽三成牙钱,有抗者即诬以私通倭寇之罪下狱破家!粗略统计,其族人共兼并田亩四万九千余亩,私蓄奴仆五千二百余名。”
“童大人,你说,犯下这些罪行的,都是哪个狼子野心、道貌岸然、寡廉鲜耻、口是心非之辈啊?”
面对着隋枫的目光,曾经是礼部仪制司郎中如今是都察院右副都御史的童大人,早就没有先前的嚣张与慷慨。
退却的热血也带走了脸上的血色和身上的骨气,他的腿有些哆嗦。
不仅是因为计划的失败,而是当隋枫当众念出了这些无可辩驳的罪行时,他知道,他这一辈子毁了。
就算将来越王真的造反了,还真的成功了,他也不可能被启用。
因为,他已经臭了。
四周那些先前被他的言语鼓噪起来的百姓,在听完了这样的罪行之后,也几乎是瞬间倒戈。
打死贪官的喊声,此起彼伏。
百骑司抓人,第一抓得如此受人拥戴。
童大人还想争辩,但他刚刚张嘴,隋枫就厉喝道:“没话说了?你当然没话说,换了是谁在这样的时候,还有脸皮说着那些道貌岸然的话!”
童大人张了张口,我他娘的不是没有话说了啊!
“鱼肉乡邻,田连阡陌,奴仆如云,你哪儿来的资格说什么为江南子民请命!”
“贪腐无度,上下其手,甚至连科举这等国家抡才大典也要破坏,你一个社稷的蛀虫,哪儿来的资格说一切为了社稷!”
“就你这样的,千刀万剐,剥皮楦草,也不为过,你居然还好意思在这儿大义凛然,煽动群臣,你是何等的寡廉鲜耻,道貌岸然!”
“来人呀,给我带走!”
这时候,隋枫身后的两只黑猫,才快步上前,将童大人左右架起,一团破布准确地塞进他的嘴里,拖着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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