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渐渐变小,如同一颗小小的种子,而后一起期待着这颗种子,能在中京城中,开出多大的花,结出何等的果。
忙活完了这些,齐政回去昏天暗地地睡了一觉,等他缓缓醒来,已经是傍晚,天色晦暗,四周一片寂静,那种铺天盖地的孤独感“卧槽!”
齐政还没来得及感慨呢,就被床边坐着的身影吓了一跳,差点一脚踹了过去。
等定睛看清楚周坚那张才干过人的面容,惊魂未定地松了口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坐这儿?”
“中午就回了,听说你从昨晚睡到现在,怕你睡死了,我娘让我在这儿看着。”
恢复了镇定的齐政坐起身来,笑着道:“怎么样,突击学习一个月,是不是学问大增?”
周坚有些落寞地摇了摇头,“不大妙,就像是被硬塞进去一大堆东西,消化不了,越学越懵。”
齐政笑了笑,“你这就是知识不成体系,就像家里搬进来许多家具,不懂归置之法自然就会很杂乱。”
他掀开薄被起身穿上衣服,“明日跟我出去一趟吧,天天读死书也不是个办法,路上我得空慢慢跟你讲。程夫子那边我帮你请个假。”
周坚眼前一亮,“去哪儿?”
“镇海卫。”
有齐政出马,程夫子和周家夫妇自然都没意见,甚至在得知齐政是去镇海卫祭拜亡故父母之后,周陆氏还亲自出去买了些香蜡纸钱贡品之类的,装在一个大框里,让周坚亲自背上。
从苏州到镇海卫,一路都是水路,顺流而下,十分方便。
齐政跟周坚一边聊着,一边看着风景,吃吃东西,顺畅地便抵达了镇海卫。
当来到镇海卫的卫所,一些回忆便控制不住地涌上心头。
齐政的情绪也悄然变得有些落寞。
时间有一种顽强而神奇的力量,视野之中,已经不见了当初的那些血火痕迹,仿佛那场人间惨剧只是一段虚妄的记忆。
可卫所墙上的刀痕和已经黯淡的血痕,还在倔强无声提醒着人们,不要忘记别人的罪恶和自己的苦难。
齐政没有刻意去寻找,因为也寻找不来,当初绝大部分的遇难者都被集中安置在了城外的万人坑中。
齐政和周坚点上香蜡,摆上贡品,将所有的纸钱都烧掉,规规矩矩地叩首之后,便起身离开。
走这一趟,图个心安,逝者已矣,过好当下。
一路来到了渡口,护卫们等来了一艘自刘家港那边过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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