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昏沉,冷雨绵绵。
无脸相人,无脸怪马,熊熊燃烧的火把,一切的一切,描绘出一幅诡谲异常的恐怖画卷。
一具无头身躯,脖子上还“咕隆咕隆”冒着血手,此刻正不停双手作揖:“各位相人老爷,这里共有屋舍一千余座,其中男女老少约莫六千人。”
“各位老爷放心,之前我挨个挨个敲门,可是数过的,对其中有多少人心里门儿清!”
为首相人身材高大,光洁如卵的面皮,在火光映照下,泛出一种非人的、陶瓷般的冷硬光泽。
他直面李十五:“你也不是人?”
李十五拍着胸脯,以腹语声道:“我真不是人,他们多把我当臭外地的讨饭狗,不是人……所以叫‘非人’!”
接着又道:“不知各位大人,深夜造访可是有事啊?在下对此地了如掌墨,愿为各位大人效犬马之劳。”
为首相人微微侧头,发出沉闷如鼓之声:“地上这老妪,是谁杀的啊?”
李十五当即手指妖歌:“他,是他!”
“此人心黑得很,深夜之中竟是淫性大发,企图对这老婆婆用强,没有如他意,索性心狠将这婆婆一颗头颅斩了。”
身后老道一双浑浊老眼斜瞅着他:“徒儿,这有些过分了啊!”
妖歌却是头颅微扬,口鼻间喷吐出的白气,在火把照耀下清晰可见,他道:“这恶婆,就是妖某所杀,你待如何?”
他面色不改,心中固执认为李十五所做任何事,那都是善的,冤枉这老婆子是他所杀,那一定是为了他好。
为首相人点了点头:“不错,这老婆子虽然同为相人,但是已经彻底疯了,你杀她倒是做了一件好事,算是有功!”
李十五,老道:“……”
妖歌顿时露出大喜之色,口中道:“不愧是你啊善莲,你是真的善!”
李十五立即改口:“各位相人老爷,这老婆子头是他砍的不错,不过这人头上的血肉,可是我用刀一点一点剔下来的,简直老费劲了。”
顷刻之间,场中氛围停滞下来。
在场数百位相人,齐刷刷侧过身去,死死注视李十五。
为首相人手中凭空出现一柄丈长龙纹长枪,猛刺向李十五胸膛,带着虚空发出一声音爆炸响。
吐字无情:“疯了的相人是该死,可你敢辱没他尸体,更该死!”
望着这一幕,妖歌目光晃动,浑身只觉得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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