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她却没有什么笑意,只有沉默许久,半晌一撇嘴。
“废物。”
可宗嫦眼中有些隐约的复杂。
其实公孙碑明白,她也明白,明阳一日盛过一日,两人的性命便如同放在釜锅里煎熬,水气散了,先是灼得吐血,很快就要一命呜呼。
面对越来越近的死亡危机,公孙碑终究选择试阻锋芒,她想过大败而归,想过重伤陨落,却没有想到公孙碑会在两位六世摩诃之间当场陨落:
“竟然这样快。”
兴许很快就到她宗嫦了。
真要计较起来,她宗嫦至少还有一条求释之路,本来也称得上是一条退路,可如今她反而更懒散——真的是退路吗?有金地的广蝉都死了,投释与持魔,安知哪一个死得更快?
修持魔道,至少眼下还能保持自主,哪怕是坐以待毙,饮鸩止渴,宗嫦始终等待着,静静候着,看着那和尚从殿外进来,一张脸冷若冰霜。
江头首。
这和尚如今的脸依旧臭,可神态已经有了细微的变化,心中一片复杂:
‘好…真是干脆利落,毫不忌惮,一个个秘境全都敲落了,收拾起来…断了我最后一条驱策的道路!’
一路到了上首,终于看到善乐道的莲花宝座有了身影,正摇唇鼓舌,左右交谈:
“哎呀!秘境都落空了!东西都叫人家抢光了,连人口都在一日日运走,这洛下还有什么意思!罢了吧…罢了吧…”
“你想去死?我可不想!”
于是几人深以为然的点头。
“明孟。”
自个在外头是深思熟虑,屁股后面几个摩诃交头接耳,一个劲给他拆台,江头首这一眼是看的满肚子是气,如同有并火在烧。
明孟如今却占了理来的,毫不客气,冷笑道:
“江大人酂门大败,大可不必把气撒在我头上!我家大师兄闭关已久,却被你一道无凭无据的调令喝出,尚且依着你的命令远赴汝州…不曾想得不到江大人一句赔罪,倒该要呵斥我等。”
他冷声道:
“我等江大人给我、给师尊、给莲花寺一句解释!”
不知怎的,恍惚之间仿佛又到了那酂门之上,落到了公孙碑的位置上,看着这一片乌泱泱的景象,他心中的忿气如流水一般逝去,只留下空落落的烦躁。
‘这真不是人干的活!’
他江头首修道神速,这位子爬了不到三百年,在释修中算是极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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