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的轻骑消失在浯溪口北侧的夜色中,马蹄踏雪的轻响被寒风吞没;刀影的步兵列成钢铁方阵,盾牌在晨雾中泛着冷光,工兵营的炸药包在背囊中沉得像块石头;暗影与土影带着人潜入密林,身影与树影融为一体,只剩眼底的寒芒在闪烁。
林风立于帐外,玄色披风被晨风掀起,猎猎作响。峡谷关方向的天空已泛起鱼肚白,风穿过谷口的呼啸声隐约传来,像是无数亡魂在低泣。他抬手按在腰间的长刀上,刀柄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熨帖着翻涌的心绪。
“出发!”
一声令下,大军如黑色洪流涌向峡谷关。前锋刚抵近浯溪口,晨空中便炸开一朵猩红的烟花——那是杀影的信号。
几乎同时,浯溪口后方传来冲天火光,夹杂着大夏军的惊呼与马嘶。杀影带人竟从鹰愁涧的断崖攀援而下,直捣后营,火舌舔舐着箭楼与粮仓,将半边天染成橘红。
“冲!”刀影的吼声震彻溪谷。步兵们举着盾牌组成坚墙,迎着箭雨向前推进,盾牌被箭簇击中的脆响密集如爆豆。工兵营瞅准时机,将炸药包掷向溪口的防御工事,轰然巨响中,木栅与鹿角被炸得粉碎,露出一道宽约丈余的缺口。
“突破了!”士兵们的欢呼刺破硝烟,顺着缺口涌入溪谷,刀光剑影瞬间将守兵的阵型搅乱。
林风策马立于高处,望着杀影的轻骑从侧翼迂回,刀影的步兵如利刃直插要塞,嘴角勾起一抹冷峭。他知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硬仗,在那座高墙耸立的要塞里,在拓跋烈坐镇的指挥帐中,更在那片藏着未知伏兵的后峡谷。
浯溪口的硝烟尚未散尽,刀影的步兵已如潮水般涌向峡谷关要塞。要塞的城墙高达三丈,青砖缝里嵌着锋利的铁刺,拓跋烈站在城头,看着杀到关下的敌军,脸色铁青,他突然头重脚轻,握着令旗的手都在发颤。
“放箭!扔滚石!”拓跋烈嘶吼着,试图稳住军心。城头上的弓箭手松开弓弦,箭雨如黑云般压向关下,滚石顺着城墙滚落,砸得士兵们惨叫连连。
刀影见状,立刻下令:“盾牌阵上前,工兵营准备爆破!”
士兵们举着盾牌组成铁墙,将箭雨与滚石尽数挡下。工兵营的弟兄扛着炸药包,猫着腰冲到城门下,导火索被点燃,滋滋的火星在硝烟中格外刺眼。
“撤!”
随着一声令下,工兵们连滚带爬地退回阵中。片刻后,一声巨响震得大地发颤,要塞的城门轰然坍塌,碎石与木屑飞溅,露出里面惊慌失措的守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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