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绪凌打断她,“怕你拿着这些东西去告发我?还是怕你拿着它们,与我的敌人同流合污?”
他俯下身,双手撑在桌案上,将她笼罩在他的阴影里。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慕卿浔,你该懂了。从我把那枚印章放在你手心的那一刻起,你我就是一条船上的人。船沉了,谁也活不了。”
他是在警告她,也是在……教导她。用一种最残酷、最直接的方式。
“我明白了。”她抬起头,迎上他的注视,“下一次,安远伯府的夫人再想拉着我的手套近乎,我会记得提醒她,她侄子在城西的那处外宅,养了不止一个瘦马。”
谢绪凌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他直起身,唇边竟有了一丝极淡的笑意。
“很好。”他说,“学得很快。”
他转身要走,慕卿浔却叫住了他。
“谢绪凌。”
“嗯?”
“你又欠了我一笔新债。”她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知道的。”
他没有回头,只是顿了一下脚步。
“我知道。”
说完,他便大步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
书房里重又恢复了安静。慕卿浔摊开那本玄色的册子,指腹抚过上面那些锋利的字迹。冰冷的墨迹,似乎也带着那个人的体温。
她拿起笔,在礼单的末尾,写下了今天的日期。
然后,她提笔,在永信侯府的名字后面,用极小的字,添上了一个注脚:子,贪墨军饷,入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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