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花鸡笑了笑,“习惯就好。我刚来那会儿也不适应,现在反倒怕冷了。”
高振博坐在旁边,眼睛还在四处看。
墙上挂着几幅泰国风景画,旁边是一张老照片,看不清是什么年代的。
菜陆续上来。
卤水拼盘、蚝烙、砂锅粥。
花鸡给杨鸣夹了一块卤鹅,自己也夹了一块。
“泰国这边,华人多。”花鸡嚼着鹅肉,语气随意,“你看那些正大、盘谷银行、酿酒的、做房地产的,往上数三代,基本都是潮汕人、客家人。”
杨鸣点点头,没说话。
“但是,”花鸡顿了一下,“华人归华人,生意归生意。这边的规矩和国内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泰国衙门对华人还算友好,但对灰色的东西管得紧。”花鸡放下筷子,“你看博彩,在泰国是违法的。想开赌场,只能去边境,靠着缅甸、柬埔寨那边。”
“边境管不到?”
“不是管不到,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花鸡说,“边境那些赌场,背后都有人。军方的、政客的、地方势力的,各有各的靠山。但你要是想自己开一个,没有本地人带着,根本进不去。”
杨鸣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泰国军方势力大,”花鸡继续说,“隔几年就政变一次。上一次是三年前,现在还是军衙门在管事。你要是想在这边做点什么,绑不上军方的线,寸步难行。”
“能绑上吗?”
花鸡摇了摇头。
“难。”他说,“泰国这边的军方和政客,用的都是自己人。华人能做生意,能发财,但进不了那个圈子。最多是花钱买平安,想要话语权,不可能。”
高振博听着,筷子停在半空。
他以前跟着麻子也见过不少,但杨鸣的事,他知道的不多。
这一个月跟着杨鸣和花鸡在泰国转,他渐渐意识到,这次出来不是旅游。
“所以泰国不适合?”杨鸣问。
“不适合。”花鸡很干脆,“太规范了。灰色的空间有,但都被本地人占着。外人想进去,要么当打工仔,要么当冤大头。”
杨鸣没有接话,夹了一块蚝烙。
花鸡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在消化这些信息。
“柬埔寨呢?”杨鸣问。
花鸡的表情变了一下,不是紧张,而是认真了起来。
“柬埔寨……”他往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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