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么松快了。”
“那便好。”徐璃月闭着眼,“妾身就怕夫君太累。如今海贸开了,瀛州定了,你也该休息了。”
林尘点点头,没多说。
次日醒来时,天已大亮。
林尘难得睡到自然醒,伸了个懒腰,发现身边空了。外间传来细微的说话声,是徐璃月在吩咐丫鬟准备早膳。他披衣起身,推开窗,秋日的阳光洒进来,带着清爽的凉意。
用完早膳,去了书房。桌上堆着昨日的奏报和信件,如今他虽在内阁行走,但许多具体事务还是习惯在自家书房处理。赵虎送上一盏浓茶,高达守在门外。
先批了几份工部关于道路修建的条陈,又看了户部送来的瀛州银矿本月产量报表。数字很漂亮,白银如同流水般涌入国库,陈文辉在附信里兴奋地写着“国库从未如此充盈”。林尘笑了笑,提笔批复:“当思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可着手规划各省水利、学堂扩建事宜。”
接着拆开朱能和江广荣从津州发来的信。两人一前一后,字迹都透着疲惫。
朱能的信写得很朱能:“尘哥!这造船厂真不是人干的!地皮划好了,工匠也调来了,可那帮老匠头看见图纸就吵,说什么软帆不合祖制、水密隔舱费木料!我他娘差点拔刀!还有那孙主事,阴阳怪气说什么‘朱将军若有林大人一半的巧思就好了’——呸!四弟还说风凉话,说我该多读书!我读他个大头鬼!”
林尘看得直乐。
江广荣的信则细致得多,条分缕析地汇报了银钱开支、木料采购、工匠调度,末了才委婉地诉苦:“……二哥性子急,与匠人沟通时常有龃龉。弟尽力斡旋,然亦感心力交瘁。另,津州港扩建需协调水师、地方官府、民间商贾,千头万绪,每日仅睡两个时辰,犹觉不及。”
林尘摇摇头,提笔回信。给朱能写得很简单:“遇事多问四弟,少拔刀。工匠不服,让他们造个模型下水试试,事实胜于雄辩。”
给江广荣则多写了几句:“统筹之才,非你莫属。再坚持两月,待第一艘船下水,给你请功。保重身体,可自津州招募两个得力账房协助。”
写完封好,让赵虎送去加急发出。林尘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自言自语:“都喊累……我累的时候跟谁说去?”
话音刚落,书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高达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个气喘吁吁的年轻人,穿着京师大学堂的青衿,额头上全是汗。
“林、林大人!”那学生顾不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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