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要打俺……”
林尘眼中寒光一闪。
他转身,看向那群家丁:“赵德芳在何处?”
“在、在庄子里……”一个家丁结巴道。
“带路。”
赵家庄正堂。
赵德芳五十来岁,富态圆润,正眯着眼听管家禀报这几日的租子。听闻有人打伤家丁闯进来,他眼皮都没抬:
“哪儿来的愣头青?打断腿扔出去。”
话音刚落,堂门被一脚踹开。
林尘踏入堂中,朱能紧随其后,反手关上门,抱臂倚在门边。
赵德芳这才睁开眼,打量来人,皱眉:“你是……”
林尘将那张皱巴巴的契书拍在桌上:“李老栓的移民文书,是你扣的?”
赵德芳脸色一沉:“你是官府的人?”他嗤笑,“年轻人,清苑县的事,你管不了。识相的,现在走,我不追究你打伤家丁的事。”
林尘没理他,径直走到主位坐下:“清苑县令何在?”
“你——”赵德芳拍案而起。
堂外传来慌乱的脚步声。清苑县令孙有才匆匆赶来,官帽都戴歪了,进门就骂:“何人敢在赵老爷府上撒野——”话到一半,看清座上之人,声音戛然而止。
他腿一软,扑通跪倒。
“下、下官参见威国公!”
赵德芳如遭雷击,脸上的肥肉抽搐起来。
林尘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孙县令,朝廷移民瀛州的章程,你可知道?”
“知、知道……”
“那为何清苑县三日无一人报名?”林尘抬眼,“为何百姓契书被扣?为何书吏造谣,说船会沉、瀛州有恶鬼?”
孙有才汗如雨下,看向赵德芳。
赵德芳强自镇定,拱手道:“国公爷容禀。清苑县百姓安居乐业,无人愿往海外。下头人怕百姓受骗,这才……稍加劝阻。”
“劝阻?”林尘放下茶杯,“打断腿,叫劝阻?”
他站起身,走到赵德芳面前:“赵德芳,你名下田产七千八百亩,佃户三百余户。朝廷移民令一下,三日间,四十七户佃户欲退租东渡,但你怕他们走了,无人给你种地,于是勾结县令,扣押文书,散布谣言,暴力阻挠。”
他每说一句,赵德芳脸色就白一分。
“你可知,这是什么罪?”
赵德芳咬牙:“国公爷,赵某与朝中刘尚书……”
“刘文举去年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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