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粮都快。边防若有急报,三日可至京师。”
林尘听着,心中盘算。修路耗资巨大,此前提“全国高速公路”时,朝中反对声一片,虽然当时国库有不少白银,但花钱如流水,户部尚书陈文辉愁得头发都白了几根。如今看来,这钱花得值。
“幸好打完了倭国。”他缓缓道,“倭国那些银矿,孟常正在清点。等第一批银子运回来,国库便能缓过气来。接下来几年,修路、建学、练兵……都有底气。”
朱能嘿嘿一笑:“要我说,还是尘哥你厉害。当初那些人骂你败家,现在看看,哪一样不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林尘摇头,没接这话。目光落在远处正在劳作的民夫身上。那些人赤着上身,皮肤晒得黝黑,汗水顺着脊梁往下淌,却个个神情专注,没有半分苦役的麻木。
他忽然想起天鼎四年推行“有偿徭役”时,工部尚书郑有为跳脚骂他“动摇国本”。如今这些民夫领了工钱,吃得饱饭,干活自然卖力。路修得快,朝廷省了时间;百姓得了实惠,家中多了余粮。这才是正循环。
“走吧。”林尘一抖缰绳,“回京。”
马蹄踏在水泥路上,发出清脆的嘚嘚声。车队向北,驶过盛夏的田野,驶过正在延伸的路基,驶向那座等候已久的京师。
官道两旁,稻浪翻涌,绿意铺陈到天边。更远处,青山如黛,白云悠悠。
这万里江山,正一点一点,变成他曾经在另一个时空里熟悉的样子。
天鼎六年,七月初三,巳时正。
京师南郊三十里,官道两侧早已人山人海。文武百官按品级列队,从最前列的紫袍公卿到末位的青袍小官,足足排出二里地去。御林军金甲耀目,长戟如林,沿着官道站成两堵肃穆的墙。更外围,是自发前来迎接的百姓,扶老携幼,翘首以盼。
队伍最前方,任天鼎负手而立。他今日未穿龙袍,只一身玄色常服,但那股久居上位的威仪,依然让周遭空气都显得凝重。太子任泽鹏站在他左侧半步,身着杏黄袍服,神色间既有期待,又带着几分少年人藏不住的激动。
右侧是虞国公朱照国与杜国公秦争。两人皆着国公朝服,朱红底色上金线绣麒麟,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秦争侧头低声道:“老朱,早知如此,当初就该让我家那小子也死皮赖脸跟着林尘去。瞧瞧你家朱能,这一趟下来,爵位少说还能再进一步。”
朱照国脸上难得露出真切的笑意,捻须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你家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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