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悦诚服的陈家将领,以及前来作陪的、如今温顺如羊的土司头领,心中感慨万千。
“此番西南能定,驱逐播求,安抚百族,皆是林兄你一人之功!我陈英,代我父亲,代整个西南的军民,敬你此碗!”
说罢,他仰头将碗中烈酒一饮而尽,没有一滴洒漏。
朱能哈哈大笑,同样端起酒碗:“英哥,你这就见外了!咱们是兄弟,说这些干嘛!来,干了!”
林尘微微一笑,也端起酒碗,与两人虚空一碰,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入喉,化作一股暖流,流遍四肢百骸。
“英哥,你我兄弟,无需多言。”林尘放下酒碗,看着陈英,认真道,“京中还有要事待我处理,白虎营也需归建。这西南的后续,就要辛苦你了。”
陈英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无比坚定:“林兄放心!”
他站起身,目光扫过整个宴席,声音铿锵有力:“如今西南百废待兴,‘三支一扶’国策才刚刚推行,獠族归化也只是开了个头。这片土地,还离不开我陈英!”
“你们二人回京,替我向陛下问好!告诉他,只要我陈英还有一口气在,这西南的天,就塌不下来!”
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充满了舍我其谁的担当与豪情。
林尘与朱能相视一笑,再次举杯。
“好!为我们兄弟,为大奉西南,干!”
“干!”
月光之下,三只酒碗重重地碰到一起,清脆的响声,仿佛是新时代奏响的序章。
兄弟三人,痛饮至深夜,方才各自散去。
离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
……
半个月后。
万里之外的京师,早已是十月深秋。
天牢。
这里是整个大奉最阴暗、最绝望的角落。空气中永远弥漫着一股血腥、腐臭与霉烂混合的诡异气味,冰冷的石壁上渗着水珠,将囚犯骨子里的最后一丝热气也给带走。
“吱呀——”
最深处的牢房铁门,被缓缓推开。刺耳的摩擦声,让蜷缩在角落稻草堆里的一个人影猛地惊醒。
正是前大儒,播求国师,孔明飞!
数月的牢狱之灾,早已让他不复当初的意气风发。他头发散乱,衣衫褴褛,浑身污垢,唯有那双眼睛,在看到狱卒提着灯笼走近时,骤然爆发出一种病态的光亮。
“是……是陛下派你们来的?”他的声音沙哑干涩,却带着一种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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