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一松手,麦捆子就崩开了,尴尬的她朝着母亲做个鬼脸又去割麦子了。
玉强一边割麦子,一边琢磨打绕子的事,一不小心,镰刀与左小腿吻上了,迎面骨前的皮肤开始流血,他怕玉兰耻笑,忍着痛继续干活。
小腿上的血已经流到脚面,没办法,他只好停下来,用手捂住伤口,彩云见了:“怎么,挂彩了?”
玉强道:“流血了。”
彩云提了一个麦捆子过来,对玉强说:“把腿搭这上面。”
然后就从地上抓了一把干土摁在伤口上:“没事了,一会血就凝住了。”
午后的太阳晒得麦地散发出炽热的蒸汽,汗珠子从玉强的头发里往外流,满脸都是汗水,两只袖子因不停地擦汗已是湿淋淋,被麦芒刺满红点点的胳膊和手背在汗水的浸染下,又疼又痒,异常难受。
彩云可能是累的受不了了,割麦的姿势从弯腰变成了半蹲,甚至半跪着,但仍在顽强地支撑着,一点点往前挪,后来就双膝跪着,拿镰撑着地,头挨着镰把儿,休息片刻,又继续。
晚上,劳累一天的三人倒到床上就睡着了,玉强由于心中有事放不下,一觉醒来再也睡不着,母亲跪着割麦子的情景总是在他眼前闪现,他想着白天做麦绕子和捆麦把子的事,他觉得自己一个堂堂的男子汉,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真是丢人,越想越来气。
他见玉军仍在熟睡中,便悄悄地穿上衣服,踏着月色来到了麦地,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做绕子、捆麦子,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成功了,一口气捆了四十多个麦捆子。
早晨,彩云起来做好了早饭,到小屋喊玉强和玉军,发现玉强不见了,问玉军也不知道,到处找也找不着。
彩云来到了麦地,看见玉强手拿一个麦绕子,躺在麦地里睡着了,她用袖子擦了擦玉强脸上和头发上的露水,摸了摸玉强身上的衣服也有点湿了,便喊醒了他:“玉强,玉强,醒醒,回去吃早饭了。”
玉强揉了揉眼睛,便坐了起来:“妈,我把这些捆完就回去。”
“不行,这个时候不能捆麦把子,应等到太阳把麦把子上的露水晒干了以后再捆,这样挑起来轻,小麦也不容易变质。”
玉强看着母亲,点了点头:“那我中午再捆吧。”
“不用了,捆起来一部分是为了修缮房子用,有这么多就够了,其它的不用捆,直接运回去就行了。”
“为什么盖房子用的要捆起来?”玉强感到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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