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装?装能装到吐黄水儿?”
“可不是嘛,就没见过晕船晕得这么邪乎的,跟丢了半条命似的。”
马路博当然也看见了于平安最近的状态,确实糟糕透顶。
但金主那句【狡猾如狐】的警告,像根刺一样扎在他心里,让他不敢有丝毫大意。
能少一点波折,就绝不多冒一分风险。
见兄弟们都这么说,表哥又加了一句,“马哥,别忘了,活着的于平安,可比死了的于平安,多了足足五百万!”
“而且你知道他刚才在甲板上跟我说什么吗?他说‘要不你现在就给我一枪,让我痛快点得了’。”
“马哥,我是真怕他哪天半夜难受得受不了,自己一头撞死在墙上。”
“到那时候,这五百万可就真飞了。”
提到那五百万的差价,马路博的眼神明显波动了一下。
他是这次行动的主谋,按规矩分大头,活口多出来的五百万,他至少能拿走两百万。
要是眼睁睁看着这笔巨款因为于平安晕船晕死而打了水漂,他能心疼得吐血。
权衡利弊,他终于松了口。
“行吧,去把老吴叫来。”
马路博他们平时主要在黑省和大鹅边境的江河水域活动,像这次这样跑远洋海运还是头一遭。
在这茫茫大海上,他们基本就是两眼一抹黑,航线、位置全得靠专业人士。
老吴就是这艘货船的船长,五十岁上下,皮肤黝黑粗糙,一脸饱经风霜的模样。
他早年是在福省沿海一带开船,干的是【拉客】的营生,后来被警方盯得紧,一路北逃。
最终投靠了在黑省边境颇有能量的马路博,算是找到了庇护。
“马哥,你找我?”老吴走进餐厅,恭敬地问。
“老吴,咱们现在到哪个位置了?附近有能靠的港口吗?”马路博问道。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于平安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回到了餐厅附近。
正屏息凝神,竖着耳朵偷听里面的对话。
“咱们现在在东海海域,刚过弯岛不久。”
老吴对航线了如指掌,立刻汇报了位置,随即有些疑惑地问:“马哥,是要靠岸吗?可咱们这船在弯岛这边没手续,正规港口肯定靠不了。”
“不上岸。”马路博摆摆手,“就是想搞点晕船药。有办法吗?”
“如果只是买点药,那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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