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陈冰的声音终于再次传来,只有一个字,却斩钉截铁。
“赎。”
答案一出。
剩下的具体细节,便不再是于平安能插手的了。
表哥收回电话,爬了出去,和陈冰敲定了交易的时间和地点。
今晚。
绥芬河口岸。
这地点选得颇有讲究。
他们这艘船要从黑省最终抵达港岛,绥芬河是出境前往海参崴的必经之路。
从这里离岸后,他们将不再靠泊华夏境内的任何港口,而是驶入大海,辗转多个国家和地区,最终抵达目的地。
选在这里交易,理由有两个。
第一,一旦驶离绥芬河进入公海,再想进行这种面对面的交易就风险剧增,海上变数太多。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绥芬河这块地盘,有他们常年打点的人脉和眼线。
在这里,他们是地头蛇,即便对方是过江猛龙,也得盘着。
他们不怕陈冰耍什么花样。
时间地点定下,货船朝着绥芬河口岸全速驶去。
他们抵达得比预期早。
陈冰则需要从南诏赶过来,还在路上。
或许是即将到手两千万让心情大好,又或许是觉得在这艘全是自己人的船上,于平安和赵萱萱已是插翅难飞的笼中鸟,马路博难得地开恩了。
船刚靠稳,他就让人把两人从那个憋闷的暗舱里放了出来,允许他们在甲板限定区域活动。
重新踏上甲板,凛冽的江风如同冰刀割在脸上。
于平安猛地打了个寒颤,赶紧裹紧身上的军大衣。
他呼出一口气,立刻在眼前凝成一股长长的白烟。
“这边是真他妈冷。”他声音有些发颤,不仅是冷的,也有重见天日后的复杂心绪。
赵萱萱紧挨着他站着,脸色被寒风吹得发白,她望着岸边尚未完全融化的积雪,低声道:“这才刚深秋……真不知道住在这里的人,冬天是怎么熬的。”
整个口岸,许多背阴的角落和屋顶,仍覆盖着皑皑白雪。
要知道,此时在关内许多地方,还是秋高气爽的时节。
可以预见,再过一两个月,真正的寒冬降临,这里的温度还要再降二十度不止。
以前总觉得吉省的冬天已经够难熬,到了这真正的北境边陲,才明白什么叫天寒地冻。
“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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