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殊途异类,岂无宾主之仪?」
烦言指爪微颤似欲结印,旋即强自抑制,艰难凝思供林昭然感知。
其所用乃古篆文之异种方言,似是某地古语,然林昭然于克洛提诸方言已颇有心得,略加推演便明其意。
幸而此刻所论并非玄奥之谈,倒也省却不少功夫。
「智者岂会容陌客擅入家门,」烦言心念传来,「需得验明尔等确为部族之友。须卜验征兆,行奉仪轨。」
「原是如此……」林昭然沉吟道,「却不知需耗时几何?」
「非三五日可成。」烦言道。林昭然虽不敢断言,却觉其心念中隐有一丝幸灾乐祸之意。
静默片刻,林昭然复问及「卜验征兆」细则,所得不过含糊其辞,俱以「部族秘仪,不足为外人道」推诿。
正相持间,一道心念倏然传入——竟是张明远所发。
虽非常修魂术,然寻常术士若经苦练亦能通此道。
盖因心术修习艰难,更兼互信难立,故少有人为。
经十数回轮回锤炼,张明远对心术之忌惮稍减,二人遂得在紧要时默然通意。
孰料有朝一日,张明远或真允他详探识海,查验红袍人是否另藏暗手……
「看来谈不拢?」张明远心念微动。
「难说,」林昭然应道,「虽未明拒,却要耗时辰财物打点,方能入其疆域。然我总觉得有异。」
「呵,明白了。」
「喂,大个子!」张明远忽扬声喝道,三名铁壳甲蜂齐齐转头。「爽快些——尔等压根没打算引见贵部首脑,可是?」
烦言轻振翅翼,蔑意昭然,良久方凝思成念:
「此非我所能决断。然我以为——绝无可能。尔辈伎俩吾等早已洞悉。汝族狡诈危险,对此地贪念不休。此处曾属汝等,尔等始终不甘易主。」
话音未落,忽见天边黑点密聚,至少二十余众疾驰而来。
「奉劝二位速离,」烦言心念陡转倨傲,「此地不欢迎汝等。」
电光石火间,林张二人似有默契,同时捏诀出手,直取面前铁壳甲蜂。
那三名铁壳甲蜂早有防备。
烦言猛然拔地而起的长矛,尖啸着直扑而来;
后方二者则急取背上所负投枪。
然其势未成——张明远袖中罡风乍起,沛然巨力混合风刃轰然迸发,三人如断线纸鸢般倒飞而出。
若换作凡人受此一击,早已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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