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或需审讯匠团成员,若全然不解其语将极艰难——纵是读心术亦难奏效,盖因人之思虑皆受语言形塑。
「也罢,我便一试。」林昭然终作让步。
「妙极!」娄松欣然抚掌。
「然这些珍籍……」林昭然指指案头卷帙,「有些似为孤本,赠我真无妨么?」
「无妨。」娄松摆手,「观你乃端方君子,定当完璧归赵。」
林昭然默然片刻,凝视图籍若有所思。
「既如此,」娄松忽击掌道,「可还有他事相询?若无——」
「确有一问。」林昭然道,「先生可是创世龙教信徒?」
娄松闻言挑眉:「此言何意?」
「其自称隐龙密教,乃新兴教派,尊奉世人所信居于地心之存在。」林昭然道,「在青云城势力颇广。先生是否其成员?」
「似有所耳闻,然非其信众。」娄松捻须沉吟,「何以相问?」
「先生可是流放岛细作?」林昭然全然忽略前问。
「岂有此理!」娄松终现愠色,「此问从何说起?」
嗯。
其所言俱实,确与流放岛及创世龙教无涉。
林昭然轻叹,深入娄松心神,轻破其粗浅心防,篡改短期记忆抹去此段对话。
因更动甚微,全程不及十息便抽离神识。
老教习眨目数次,渐从林昭然所施心神恍惚中回神,面现讶色。
「方才发生何事?」
「先生恍神片刻。」林昭然故作局促。
「唉,果真是年岁不饶人。」娄松摇首苦笑,「方才说到何处?」
「事宜已毕。」林昭然道,「但有一奇问:可知何人欲窥探先生?」
「窥探老朽?」娄松失笑,「实不知何以至此。坦白说,但望多人关注拙作。若欲知悉,直言相问即可!」
「恕我直言,」林昭然道,「因身负异能,恰知有鼠辈潜藏办公室壁间。且非寻常鼠类。」
「这倒令人忧心。」娄松落座蹙眉,反复捻须沉思,「壁间之鼠么……」
约莫五息后,他忽拍案惊起,吓了林昭然一跳。
「了然!」娄松欣然道,「若真如你所言是细作,其目标应非老朽。掌阁室恰在左近,虽鲜少坐堂,然往来访客与天衍阁文书皆经彼处。」
林昭然暗忖此说确有理。掌阁室作为要地,必设重重禁制防护,但为节省用度,通往该处的廊道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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