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应,可是?」
「你何意——哦是了,你在天衍阁时亦不甚如意?」林昭然忽悟,歉然道,「失礼,未及细思。」
「无妨。」张明远摇头,「并未见怪。林与昭武相类,我亦曾为拙绩寻借口。但今知那不过是托词。或许林昭武终也会悟得此理?」
「或许。」林昭然圆融应和。
张明远深饮杯中之物,满足后靠椅背。
「每思及若未卷入此时光回溯,将来会是何光景,便觉愤怖交加。」张明远目光涣散地望着酒肆顶棚说道:
「虽过许久,当时情形仍历历在目……如何独居半荒废空宅,终日听人期望我重振家门,却茫然不知从何着手。
如何最终认定此事无望,开始敷衍度日,但求己悦。
但嘿,无妨!我多的是银钱!楚羽遣散仆役变卖祖产,不正是为此?
故而我阁中成绩不佳又无实学,又有何碍?一切自会……妥帖!」
张明远猛然饮尽杯中物,重掼于陋木桌上。
酒肆众人皆望来,林昭然暗忖莫非要两度被逐,然他们只微摇首便自顾忙碌。显然此景在此并不罕见。
「我又要动怒了。」张明远多此一举地解释道,「饮酒时实不该谈这些。」
林昭然尴尬地搔了搔面颊,不知如何应对。
此刻他甚悔提起林昭武之事……
「可知与你结伴最大的不便?」张明远忽问,目光灼灼直视其眸。不待回答便自答:「再不能以将楚羽揍得血肉模糊开启轮回了。往日我常借此宣泄郁愤。」
林昭然记得此事。
昔时频仍发生,引得多方揣测其动机……
「你戒了此习倒是好事。」林昭然道,「免养成恶癖,脱离时光回溯后无缘由成了逃犯。这般结局岂不悲哀?」
「大抵吧。」张明远道,「但当时实在痛快……」
张明远凝视酒盏数息,似在斟酌是否再饮,终叹一声推盏旁侧。
甚好——林昭然现下实不愿应付醉酒的张明远。
「你打算如何处置楚羽?」林昭然问,「我是指脱离时光回溯后。」
「还能如何?自然要告得他倾家荡产。」张明远道:
「他虽权柄在握人脉通达,但我朝中亦有故旧,兼其行事嚣张。
他夺我遗产已触律法,我必竭力通过官衙令他付出代价。若此路不通……但愿不至如此。」
「原来如此。」林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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