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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部剧痛令林昭然猛然睁眼。他全身痉挛着弹起,撞开压在身上的重物,睡意霎时消散。
「晨安呀兄长!」欢快到刺耳的嗓音在头顶炸响,「晨安晨安晨安——!」
他难以置信地瞪着林琪琪。
夏日祭明明尚有时日,昨夜入睡时亦无异常。
莫非张明远又提前殒命?还是自己在睡梦中遭了暗算?
琪琪见他走神,不满地踹来一脚。
他娴熟地戳中她腰眼,趁其吃痛松手时翻身下榻。
「我要施术。」他整了整衣襟,「请回避片刻。」
「能旁观吗?」琪琪捂住嘴比划噤声手势。
「保持安静一刻钟。」他指向房门,「锁好,别让母亲打扰。」
——若被母亲看见他往地上洒石英砂与盐粒,怕是要闹翻天。
所幸材料齐备,印记追踪术即刻可成。
术法完成时,两道标记方位清晰浮现。
其一自然是自身,另一道指向青云城方向。
未几,那道标记忽向东南急掠,继而又折向南。
传送术。
标记主人似在仓皇远离青云城。
没有第三道标记。
林昭然心下了然——那道标记必是张明远无疑。
既是同窗又始于青云城,自己魂印的源头也说得通。
如此看来,红袍人要么未在栖云镇附近苏醒,要么已在施术的一刻钟内远遁千里...抑或根本不曾携带魂印。
「这术法好生无趣。」林琪琪戳着他腰侧抱怨,耐心果然撑不过半刻钟,「半点花样都没有!」
「喏,彩蝶戏春。」他叹息着掐诀,幻化出缤纷蝶群。
这华而不实的术法实则极耗心神,需同时维持数十道实体幻影。
但见妹妹追着蝶群雀跃的模样,当初苦练的每一刻都值了。
待她惊觉房中只剩自己时,他早已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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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林昭然深吸一口气,低声自语道:
「已暂时关闭宅邸结界,拆除了爆裂禁制与昏睡禁制,阻断了酸液机关,还毁掉了伪装成文书火漆的警报信标。事不过三,这次定要得手。」
他朝面前的木质傀儡下达指令。
自己绝不再亲身靠近那密柜半步。
这具改良版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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