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裴青衍看着这绝望的挣扎,笑得前仰后合,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滑稽的戏剧,“挣扎啊!再挣扎得好看些!李怀祯,你的希望之光呢?你的骄傲呢?你的守护呢?现在,你连自己都护不住,更别提他们了!”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那条蠕动的、血肉模糊的“虫子”,以及他面前三个被死死控制、眼中充满恐惧与愤怒的挚友爱人。
裴青衍缓缓抬起手,指向李怀祯,声音陡然变得冰冷而充满蛊惑:
“看清楚,李怀祯。这就是你执念的代价!这就是你‘爱’的下场!现在,选择吧。”
他的目光扫过灵玖、灵动、秦方好,如同在挑选待宰的羔羊。
“是其中哪一个第一个死,还是他们……一起死?”
“你选择一个,来!”
裂谷的风呜咽着卷过,吹不散浓得化不开的血腥与绝望。
李怀祯的蠕动戛然而止。
他仰面躺在冰冷的焦土上,望着那轮血红的、仿佛也在嘲笑着他的月亮,眼中那最后一点燃烧的火焰,在裴青衍冰冷的质问和灵玖颈间幽蓝的寒光中,彻底熄灭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边无际黑暗。
李怀祯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滚烫的、绝望的泪水,混合着嘴角不断涌出的血沫,无声地滑落,浸入身下这片被他和糜巡鲜血染透的土地。整个世界,在他眼中,彻底失去了色彩和声音,只剩下裴青衍那恶魔般的低语,在死寂的深渊中反复回荡:
“选择吧……选择吧……”
裂谷的寒风卷着血腥气刮过李怀祯破碎的甲胄,他跪在糜巡残缺的尸身旁,指节深陷进焦土里。
裴青衍的声音像淬了蜜的毒,轻轻荡开:“这可不是孟沅那拙劣的幻术,李怀祯。”
他指尖掠过灵玖被锁链磨破的腕骨,引得她浑身一颤:
“他们,是温热的,是会哭的,我亲自‘请’来的,就为等你亲手撕开自己的心。”
面具下,那双弯起的眼睛盛着孩童般纯粹的笑。
李怀祯猛地抬头,喉间翻涌呛得他剧烈咳嗽:“放……放了他们……”
“要杀就杀我!”
“杀你?”裴青衍轻笑出声,靴尖碾过地上凝固的血块。
“多无趣啊。”
他忽然俯身,面具几乎贴上李怀祯染血的脸颊,温热的呼吸喷在耳畔:
“选一个吧,灵玖、灵动、秦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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