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派,以负责对外联络的高级人员‘潮汐潜者’为代表,则显得更加务实。
她摩挲着胸前由贝壳与深海矿石串成的圣徽,语气低沉冷静:“循环之理包含生与死,净化与吞噬。
“生命神教的行为固然……不够精致,但他们确实在汇聚庞大的生命能量,试图‘创造’某种存在。
“生命因原始需求与欲望而诞生,这从来与生命本身无关。无论成败,这本身就是循环的一部分,符合生命的道理。
“或许,这正是循环之理展现其严酷一面的时机。我们应当协助完成这个过程,并在恰当的时机引导其走向,将那份力量用于正途,归于真正的循环之道。”
“协助”?“引导”?激进者们对此嗤之以鼻,认为这是对教义的背叛。
但潮汐潜者暗示了‘接管成果’的可能性,这悄然拨动了一些人心中的弦。
——如此庞大的财富在前,谁不想摘桃子呢?
“罢了,这些都太遥远。”潮汐咏者微微摇头,“现在的问题是,人员失踪案查明了吗?我们的合作伙伴,到底跑哪儿去了?”
……
与此同时,苦水镇,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机正在艰难萌发。
秩序,这个在废墟与绝望中近乎绝迹的词汇,正被聂维扬、艾伯特等人用力量与规则重新编织起来。
艾伯特带着他整合起来的自卫队,目光锐利地巡视着划定的安全区,处理着零星争执与来自外部的骚扰,他的铁腕确保了最基本的稳定。
罗素则像个不知疲倦的园丁,他找到的几处相对洁净的水源和催生出的可食用块茎与菌类,成了维系生存的方式。
而聂维扬,则成为了这个脆弱体系的核心。
他并不总是站在最前方,但他无处不在。分配物资时的公正,处理纠纷时的冷静,偶尔展露的圣光治愈,甚至只是他巡视营地时沉稳的步伐和平静而骇人……不是,是令人敬畏的目光,都像是一根定海神针,逐渐安定了人们惶恐的心。
这是聂维扬的尝试。现在还在华夏周边,事儿还比较好做,等往后再到远方去,他必须有一套自己习惯的‘安定他人,获取信任’的流程。
如今存在的人们都是从地球来的,早已习惯过秩序的他们只需要进行两三天复习,就能重新习惯日出而作,参与营地加固、卫生清洁或简单的采集工作。
聂维扬在重启之时,心中对未来的顾虑之一,就是人们会忘记自己的来处,忘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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