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下午早散场了,你去桥头还能买到个锤子,去找专业扣黄鳝的黄鳝张,包有的。”肖磊头也不回道。
“黄鳝张?”周砚连忙跟上,能取这名号的,一听就有点东西。
快出苏稽镇,临着江边有座单独的院子,房门虚掩着,肖磊把自行车停下,上前敲门喊道:“黄鳝张!在屋头没得?”
“在!肖哥你进来嘛!”院子里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
肖磊推门走了进去,周砚连忙跟上。
院子里,一个穿着白色练功服,脚踩千层底布鞋的瘦小中年男人,手里端个瓷盆,正给院角鱼池里的鱼儿喂食,回头看到肖磊,有些惊讶道:“肖哥怎么有空上我这?听说你天天到处办坝坝宴,生意烫得很。”
“东跑西跑,挣点辛苦费,烫锤子。”肖磊笑道,“我要四斤鳝鱼,五钱一根的,大的不要,小的也不要,搞快点。”
鳝鱼张把瓷盆往一旁的石桌上一搁,笑着道:“五钱的小鳝鱼要四斤?肖哥,你要的有点多哦,我缸缸里挑的出两斤来,都是早上卖剩下的,我现在去后边田里给你再扣两斤嘛,你们坐着等会。”
“扣?现扣?现在?”周砚挑眉,两斤黄鳝要扣多久?山上冬笋已经出来了,早晚有点冷,不是黄鳝活跃的季节了吧?
“要得,你去嘛,我帮你喂鱼。”肖磊拿起桌上的搪瓷盆,走到鱼池边上,抓了一小撮稻谷往池塘里撒去,引得一群肥肥的锦鲤争相抢食,品相都相当好。
“肖哥,你喂完这盆就差不多了哈,莫要把鱼儿给我胀死了!”鳝鱼张说了一声,从院角墙上摘下一只鱼篓,转身往门外去。
“他衣服和鞋都不换吗?”周砚看着一身白衣,脚踩一双布鞋,提着个鱼篓就出门去的鳝鱼张,表情有些古怪,这下田搞一身泥巴回来,不得被婆娘撕了?
“不知道从哪年开始,这家伙下田扣黄鳝就爱穿一身白,穿双布鞋,沿着田坎走一圈,能把半口田的黄鳝扣完,身上的白衣服不沾一点泥巴,回来把脚底板的泥巴蹭一蹭,鞋面都不带脏的。”肖磊一边撒谷子,一边笑着道:
“你当他这鳝鱼张的外号是怎么来的?靠的就是这一手绝活。他以前说过,只要衣服上沾一点泥巴,今天抓的黄鳝全部放掉,一条不留。
他这右手中指往那黄鳝洞里一探,就有一条黄鳝要遭殃了,弄不了几下,就要被他逮到,被他两根手指一夹,怎么都跑不脱。”
“这么神啊?”周砚有些惊奇,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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