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婆娘嘴上没个把门的,那院子里的事,他并没有告诉王氏。
那王氏闻言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扯了扯他的亵衣,嘀咕道:
“啥梦?吓成这样,还出这么多汗。”
龚老二闻言用手背擦了擦额头,入手的滚烫和汗珠,让他惊觉自己身上不知何时,竟是像水洗了一般。
“那女鬼缠过来了?!”
他面色苍白,惊疑不定的望向那破院子的方向:
“不行,必须得想个办法。”
第二天一早,天刚放亮,龚老二便挣扎着起了身。
一夜没睡,高烧不止,再加上心中惊惧,让龚老二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好几岁。
与前两天意气风发的模样相比,完全就是两个人。
所以当他摇摇晃晃的出现在卖肉饼子的摊子旁时,把那摊贩吓了一跳:
“二哥,您这是怎么了?”
龚老二没有回话,他摇了摇头,有气无力的说道:
“来...来四个...不,十个肉饼子...”
摊贩见状心中大奇,这龚老二连着吃上三日,在街坊们眼中都算是转了性了,这一下来十个,难道是疯了不成?
不过看龚老二的那副样子,他也不敢去触霉头,快速的打包了十个饼子,递了过去。
龚老二接过饼子,头也不回的向着那条阴暗的巷子走去。
他想了整整一夜,最终还是没敢去找巡夜队的人。
解铃还须系铃人,宁家那两个小崽子与那人朝夕相处了三日有余,却毫无异常。
甚至连那银子,都是那两个小崽子从那人怀中掏出来的。
或许他们有法子,能够平息那女鬼的怒火。
然而,随着那院子越来越近,龚老二心中的惊惧也越来越盛。
后半程,他几乎是颤抖着身躯,一点一点挪过去的。
厢房之中,蜷缩在宁峥怀中的宁鸽,正微微蹙着眉头,干枯的泪痕在她的小脸上留下两道清晰的纹路。
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地上的稻草早已换了位置,一条破被褥将她和宁峥裹在一起。
高烧不退,宁峥神智模糊,唯有那微弱的呓语不断重复:
“爹...娘亲...小鸽子...”
“小兔...宁哥儿!”
“宁哥儿!!”
有气无力的呼唤声,透过破烂的门窗传到屋内,将宁鸽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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