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麻烦的是,他遭了巫术,伤及性命,这无形之伤就是化水也难以治愈,必须靠着修为一点点去磨灭。
“风延在何处?”
他看向一旁学究模样的老人,语气阴冷,恍惚间好似是从阴曹地府之中传出来的。
“风将军说是在闭关悟道,外人不可打扰。”
知有涯面色有些为难,虽然这位风延也担任了魔相的位置,但身为血炁大修士,又是伏玄血脉,地位超然,少有听魔土的调令。
“罢了,他不在此,还安宁些。”
度生并未继续追问此事,而是走上前去,立身在众人前方,也正好在那化涛宫的下方,能看到那在不断变化的白脂。
“我求大快乐,我得大超脱。”
他轻轻开口,如在祝颂。
起初这声音还极细极低,可渐渐高了起来,不断有新的声音响起,迭加在上,男女老少皆有,万千合念,好似他的体内潜伏了无数鬼魂,在此刻一同念唱。
整座六欲天开始迅速地变化起来。
白纱笼罩的人形悬浮升空,分明能看到纱布勾勒出的人形,可那白纱之下却空无一物,唯有一尾尾白色玄鱼游出。
下方连绵起伏的白脂肉山震荡晃动,那里面的融合黏连的人形发出一阵阵欢快畅意的声音,大笑不止。
在这化涛宫的后面显出了一尊隐隐约约的女相。
这女相斜躺于太虚之中,祂太过庞大,也太过沉重,以致于整座洞天都无法容纳祂的身躯。
几乎有北辽一道之地的乐欲魔土只如一枚珠子,被祂探出的小指轻轻勾动。
祂的身躯笼罩在一层薄薄的白纱之下,斜躺着的女体勾勒出极为柔美的线条,又有一朵朵含苞待放的白花在其身旁。
一切的繁育,交合之意似乎都落在了这尊女相之上。
在祂身后又有一轮虚幻的白色光源,照的祂身上的白纱微微透亮,露出肌肤血肉来。
“大悲胎藏界曼荼罗,初发智心,如父母合因缘,识种子初托胎中,尔时渐次增长乃至始诞育时,诸根百体皆悉具备。”
那光源中又有无数僧人讲法,好似莲花一般层层坐定,最中心则是一枚如种子般的事物。
这一团光源一直照向了极远之处,隐隐能见到高原雪山,大湖寺庙,风马玄旗种种景象。
“奇恒。”
一道女子声音忽地响起,白涛翻滚,欲壑分辟。
那一座化涛宫在不断地膨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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