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坐在床缘,贴下去把文贤莺抱住,由衷的说:
“你真好。”
文贤莺在石宽头顶吻了一下,调侃道:
“给你留饭就是好啊,那你天天在家吃饭,我没机会让她们留饭,是不是就是不好了?”
“我不知道,反正就是觉得你好。”
人呐,有时候特别容易被一件小事感动。石宽现在就是这样,他都有点想流泪了。为了不让文贤莺发现,他把脸在那脸上蹭了蹭,然后起身往厨房去。
锅头里用几根竹片把饭菜架住,竹片下面是温水,锅头下面还有炭火。打开锅头时,那些饭菜还冒着热气。
石宽不在厨房里吃,把饭菜端进了房间,摆在床上,又挪了一张椅子坐到床前,自己吃一口就喂一口文贤莺。
文贤莺睡前已经刷过牙,不想吃东西,但是石宽喂的,她就像嗷嗷待哺的小鸟,张着嘴等着,还调皮的用石宽刚才的话回答:
“你真好。”
石宽是真心觉得文贤莺好,而不是嘴上说说的。他不继续说这种话,嘟着嘴看向里边睡熟的小儿子,边嚼饭边问:
“想好了没,给小五取什么名字?”
文贤莺的脸色一下子就有些不好了,有着淡淡的忧伤。
“罗念的小名叫小东北,我想给小五取名南京。”
小东北的名字是有来历的,石宽心里一震,隐隐有些伤心,不由自主的问:
“是不是日本鬼子打到南京了。”
文贤莺把嘴里的饭咽下去,脸上愁云密布。
“去年日军攻打上海,十二月十三日攻占南京,四处放火,抢夺财物,万千妇女惨遭凌辱,无数国民死在日寇的刺刀之下,整座南京城,尸体如山,血流成河,就连几个月的婴儿,也被开膛破肚……”
石宽没见过那种场面,但从这短短的几句话当中,就能感到是多么的惨烈。他手里的饭碗哐当一下砸在了床上,白米饭一团团的撒了出来。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狠毒的民族?”
“等颂文高小毕业,我想送他去广州读军校。”
在这龙湾镇消息闭塞,文贤莺是听到回家过年来的刁敏敏讲述,才知道现在全国的形势,才知道抗战的艰辛,才知道民族的苦难。她的两行热泪,悄然的滑落了下来。
石宽把被子上的饭团抓起来塞进嘴里,嘴巴鼓鼓的。
“国家有难,人民无姓,对,小五就叫南京,不姓石也不姓文,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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